虞砚做完家教从学生屋子里出来,又接到洛瑄打来电话,十分客气地问他要不要去、如果去话温朝吩咐人开车来接他,虞砚想也没想地口回绝,洛瑄也什都没劝,只是温和地应声“好,那不打扰您”,又安静地等着直到虞砚挂断电话。
虞砚回到出租屋和虞淮吃完饭躺中午,下午没有别事,他有些出神地盯着窗外白鸽看很久,却忽然收到通陌生电话,听到从电话另头传来小心翼翼询问,是去年跨江大桥上失事司机家属,想约他出去见面,看看能不能补偿他。虞砚心中升起个大概猜测,对方是想获得受害人谅解,他思索会儿,还是在点半时候换鞋出门。
他对于司机并没有太多情绪,事到如今他也清楚真正幕后主使是温阑,或许司机是被胁迫又或者受利益驱使,但既然选择做这件事,那就必然要为此承担后果。千千万万人都活得那苦,谁都有苦衷,但如果谁都因为苦衷就可以做出伤害别人事,那这个社会还有什秩序和公正可言呢?
约他见面家属是司机母亲和妻子,老太太头发已经白,佝偻身体被弯下脊梁压得更消瘦,见到他就鞠身连连和他说对不起,虞砚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把扶住她。两人没说什希望他出具谅解书请求,而是询问他能不能起去看守所看看,虞砚答应,路上也沉默地听着她们解到事情经过。
——老太太老伴前两年中风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养护费用对于家人来说逐渐难以承担,司机夫妇学历不高,家里还有个孩子在外地读书,正是处处都需要用钱时候,那时候妻子也因为常年劳作身体出大大小小毛病,零零散散吃药钱也成沉甸甸压在家人身上负担。温阑出现给司机次剑走偏锋但可以让全家人都安稳过完后半生机会,念之差,让他坐上明知道定会出事那辆车。
后来,事情果然如温阑承诺那样发生,但温朝却反应及时地让人悄然不觉地找到司机家属,负担所有医疗费用和这个家庭必要开支,直到司机醒来。三个月之后出院那个下午,温朝却忽然来到医院,单独和司机聊许久,出来时礼貌地和家属聊会儿,走前还让洛瑄给笔钱,说是公司工伤流程还没走下来,他作为集团总裁以个人名义向家属表达歉意和慰问。
但那之后司机总是郁郁不安,精神紧绷,丁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惊醒,终于在家人关切、小心翼翼问询里,将真相和盘托出。
温朝其实什都没问,也没有逼迫他定要出面,只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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