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拖着疲惫身体收拾完家
深夜老街道陷入安宁沉眠,闪烁不定路灯将独行人影子拉得越来越长,白天喧嚣烟火气都在此刻归于静寂。
虞砚轻手慢脚打开门,客厅里冷清清,只有从窗外透进来微弱月光,安静得好似全天下就独剩下虞砚自己。虞淮和几个相熟朋友起旅行去,不在家,不过每天晚上回到宾馆时会给虞砚打视频电话,今天已经在八点多时候打过,那个时候虞砚还没收到燕宛电话请求他去酒吧接温朝。
视频里虞淮比起兄弟俩寄人篱下时候笑容要开朗太多,手舞足蹈地向虞砚比划着自己路上遇到风景或趣事,满怀憧憬地问虞砚什时候有时间想单独和他起出去玩,虞砚欲言又止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他也不气馁,笑容灿烂地说室友在路上替他拍好多照片,他也带很多纪念品带给虞砚。
即便身处异地,但兄弟俩彼此相互依靠、努力数十年默契让他们都沉浸在共享欢乐之中,虞砚专注地看着弟弟脸,心里不易察觉地舒口气,感受到真真切切、能让他露出会心笑意欣慰和喜悦——即便他们面前现在并不富足、前方路也存在着太多未知,但起码他和虞淮现在都在共同走向着美好生活路途之中。
节目拍摄结束当晚从餐厅回家,虞砚宿没有睡着。哪怕他脑子里已经预演过无数次类似场景,但当他真站在温朝面前、看着温朝放低姿态、近乎卑微地请求他回到身边时,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视若无睹,说出句“不喜欢”也几乎耗尽他所有力气和勇气。
他不是对温朝那番剖白毫无触动,胸口里剧烈跳动心脏紧紧收缩起来疼痛让虞砚无法忽视、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会在意温朝。
与此同时,汹涌而来失望和委屈将他卷入深海,就像当初温朝逼他签下离婚协议时、亲手把他按入水中那样扑面而来悲哀和窒息。
他觉得温朝真很过分,如果温朝从未对他产生过任何感情,仅仅只是协议交易,那他只能怪自己假戏真做,自作主张沉溺进去。
可事到如今,在他决定要放弃自己感情时候,温朝却告诉他,在他曾经次次被温朝理智提醒所伤、次次惶惶不安却得不到确切答案之时,温朝对他怀着和他对温朝样感情,这样结果荒谬滑稽得让虞砚想笑,可他连牵动嘴角力气都提不出来,满心无力和酸涩让他非常清醒地警告自己——不要再陷进去第二次。
温朝爱是隐瞒、独裁与政由己出,可虞砚想要从始至终不过是平等、信任与彼此坦诚,直到现在,温朝都没有明白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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