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把温朝在他身上留下所有记忆和印痕都清扫而空,让课程、兼职和无边无际生活琐事充实他全部时间,生怕过长时间喘息都会勾着他不由自主地撕开旧伤口,连在学校里都刻意地躲避着燕宛。
但可能上天就是在刻意戏弄他,燕宛明明和他不同年级、不同学院、不同专业,之前也最多只在刚入学军训上看到,后面偶尔能在食堂看到。可自从他和温朝去拿完离婚证回来,他就莫名其妙地增加遇到燕宛次数。
他总是远远地就能眼看到人群中燕宛,即便对方注意力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过,但他就是会下意识慌乱躲避——切和温朝有关人和事,都像是曾经狠狠咬过他口蛇,他即便是只看到条形态类似丝带也会感到心悸仓惶。
虞砚闭闭眼,逼着自己把脑子里所有有关温朝东西都再次屏蔽掉,无声地骂着自己:温朝都不要你,你还这犯贱想着他做什?
他稀里糊涂地失眠大半宿,最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陷入混沌沉睡之中,被窗户外透入光吵醒时,虞淮已经悄悄地在厨房煮早饭。
怨言地担起这个小小家庭所有重担。
“睡觉吧,明天好好休息天。”兄弟俩靠在沙发上看完新年晚会所有节目,虞砚轻轻碰碰有些昏昏欲睡但舍不得回卧室虞淮肩膀。
虞淮揉着眼睛站起来,打完哈欠眼睛里满是生理性泪水,他有些瓮声瓮气说:“哥,卧室床很大,们起睡吧,你别睡客厅。”
“你长身体呢,睡你,不用管,而且客厅沙发比床舒服,就爱睡这。”虞砚笑着朝他摆摆手,摆出丝家长威严架势,“快去睡觉,把卧室门也关好。”
虞淮只好乖乖回卧室。
“哥?”虞淮转头就看到揉着眉心靠在厨房门口虞砚,险些吓跳,有些赧然,“在煮荷包蛋和酒糟汤圆。”
虞砚向都以学习为由不让虞淮费时间在家务上,此时也没有说什,心下感动之余柔和下语气:“辛苦。”
“没有辛苦,”虞淮很认真,“哥哥你已经负担很多,而且现在初三,
虞砚放轻动作将老茶几收拾得尘不染,才转身从柜子里抱被子抖开铺在沙发上,躺上去。
——可是怎忘得呢?
虞砚感到疲惫困乏,可他却怎都难以彻底入睡。
他闭上眼,脑中就不可收拾地浮起温朝面容,盈盈含笑、眸色揶揄、于情欲中失神浮沉、失控落泪……每幕都像是被深深烙在他脑子里,旦触碰就撕扯着伤口流出脓血,难以忽略其存在感。
距离他和温朝离婚已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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