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洛瑄沉吟道,“如果有拿不准,会想办法来征求您意见。”
她顿顿,又问:“那虞先生那边?”
“让小砚没事别回温家,”温朝睁开眼,交握在起手指不自觉地颤颤,仿佛身上仍留存着虞砚用身体挡住冲击和车身残骸碎片、将他护在怀里温度,“今天下午司机醒之后马上送去隔壁市三院,以工伤赔付名头把家属全部叫过去,
眉间微蹙,黑如漆润眸子里像是盈着汪深潭,诚笃又专注,他脸色苍白,此时在病中看起来更有种让人狠不下心拒绝脆弱,“阑哥,直很相信你和你能力,以你关系,你会帮对吗?”
温阑迟疑着,久久未言,最后也没松口,只是叹息着说:“只替你去明天会议,但会上不替你做决定,只是替你整理会议内容,回来带给你。”
温朝眼神中漫起点失落,但仍温声说:“那只能先这样劳烦阑哥。”
“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温阑神色微动,颇有些自嘲地苦笑下,“只是没有资格。就像虞先生说那样,毕竟不是你配偶,只是你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哥哥而已,如果有天,有天家里面其他人觉得存在于温家是累赘,要让离开,也是无可厚非事,只是舍不得阿朝你。”
“不会有那天,”温朝目光轻轻移开,漫无边际地落在不知名某处,声音轻几乎出口就会被流动空气撕碎,从温阑角度看起来他像是在突破某种禁忌边限吐露真心,“婚既然可以结,那也可以离。”
温阑心神凛,这那刹那几乎要克制不住蓬勃野心顺着他话追问,但他很谨慎,生生把这股冲动压回去,忌惮地瞥眼还在旁洛瑄,没有回应这个话题,难得显出鲜有局促和挣扎。
突然想起来电铃声将他从左右拉扯思绪中拯救出来,温阑接起电话,应几声好后便利落挂断,歉意地和温朝说:“分公司那边还有些事,得先过去处理掉,不然明天怕没办法替你去开会。”
“好。”温朝格外善解人意地应下,又随口叮嘱几句路上注意安全之类话,目送着温阑匆匆离开。
温阑走,洛瑄便关上病房门,回到温朝床边,低声再次向温朝确认:“温总,是要提前吗?”
温朝放松身体任由自己陷入柔软枕被里,闭着眼疲惫地长舒口气,“嗯,按之前和你说做,他现在还不敢接,得让他先尝到甜头才行,他如果要推翻之前些决策,你不要反对,按他说来。估摸着他要替代也得先和那些老头斗阵,暂时还威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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