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虞砚无言以对,转头四处去寻车里储物箱,翻出瓶水,拧开递到温朝唇边。
虞砚突然凑近让温朝下意识仰身往后躲躲,虞砚皱着眉看着他,想也没想地没好气道:“怎?还要让用嘴喂你才肯喝啊?”
温朝:“……”
他看清是虞砚递来矿泉水,不自然地咳声,抬手接过,听到虞砚语气不善话,险些被口水呛到,纳罕道:“今天惹到你?你怎对意见这大?”
“谁叫你老是不肯好好喝药。”虞砚意识到自己此时态度未免有些太嚣张跋扈,语气收敛点,偏开脸低声嘟囔,“好赖话都听不懂。”
温朝这场病反反复复折腾四五天,好不容易能停下药算是痊愈,虞砚周日晚上回碧澜郡,后面几天上课总是心神不宁,以自己目前能接触到各种渠道去搜寻“温阑”信息,竟然无所得,这让虞砚抓心挠肝又烦躁同时,莫名其妙得丝近乎于自欺欺人平静——网络这发达现在,他居然连温朝和温阑张合照都没搜到,说明他们二人关系其实也不像自己猜测那样亲密对吧?
会不会其实只是他多想?
毕竟就连作为亲妹妹温纯都说不可能,不是吗?
他已经全然忽略自己在此事上投放注意力和纠结已经远超于正常限度,忍又忍,还是主动给温朝打电话,听到温朝亲口说没事,注意到他嗓音已经恢复如常,没有之前病中那样沙哑才彻底放心下来。
他此时才恍然惊觉,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立冬,距离温朝重新确定婚礼只剩下四天时间。
温朝不计较他“出言不逊”,唇瓣微张贴在水瓶口边,微微抬起下颌扬出段漂亮流畅脖颈曲线,喉结随着吞吐动作上下滑动。他喝水动作也慢条斯理得格外优雅,眼帘半掩、漫不经心垂落在水瓶上眼神
请柬已经提前半个月全部送出,这几天陆陆续续有身在外地旁系亲戚或与温朝交好合作伙伴赶回来,统安排入住温氏旗下酒店,为招待这些贵客,温朝干脆直接提前包下造型师个月档期,周五大早就把虞砚从学校接回来。
“你怎知道今天没课?”虞砚挎着书包上车时还有些纳闷。
“你们教务处老师给发你们这学期课表,稍微看眼就知道。”温朝以拳抵唇,低低咳几声。
“还没好吗?”虞砚听到他这动静就悬起颗心,往他身旁坐近些,语气听起来像是埋怨,手上却已经轻轻贴在温朝后背给他顺气,“前两天给你打电话你还说已经好。”
“退烧当然就是好。”温朝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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