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以前没现在温柔,但是也比现在这样好啊。”她话音微滞,感伤地叹了口气,“对了,我哥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听说今天又发烧,也不知道他吃药没有。我还有作业要写,你再给我辅导会儿?还是我待会儿等翟老师来好了。”
虞砚听着她转移话题,感觉到她对这个人的厌烦,没再次提及惹她生气,原本极为低落的心绪不知不觉地平复些许,想起温朝简直不堪一击的脆弱体质,心头的无名火浇灭了大半。
他默然无语片刻,还是站起来,“你做作业吧,他一个人不方便吃药,我去看看。”
普通人发烧没个三五天都不能好全,更别提温朝这弱不禁风的身体。
虞砚推开主卧门时,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只留了门口的一盏小夜灯。他本想着温朝已经歇下,再加上点白天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和恼火,想转身就走,
色显得苍白,晚饭没吃多少,被温纯劝着回了主卧休息。
“你之前说的那几道错题我找了类似的题目整理出来了,你课后找时间做一下,让崔老师帮你改改,”虞砚把已经打印装订好的练习题递给温纯,“我距离高考结束也有个大半年了,怕给你改得不到位。”
“已经很到位啦,好嫂子。”温纯接过练习题,拉长尾音俏皮地叫他。
虞砚已经快对她这个称呼免疫了,但这个称呼又让他想起来叫他心神不宁了一整天的人,心情又低落下去。
“你和我哥吵架了吗?”温纯如今对两人的夫夫关系深信不疑,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她也看得出来虞砚是什么人,欣然地接纳了这个仅比自己年长两岁的男嫂子。
“没有。”虞砚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梗着的一口气,看着温纯笑吟吟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和温阑很像,是吗?”
尽管是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仅剩的一份犹疑也许仅是他自己的不愿相信。
提及这个许久没出现在生活里、禁忌般的名字,温纯脸色骤变,想也不想地表现出抗拒和厌恶,语气不屑,“那个让人恶心的伪君子,也只有我哥被他骗、听信他的鬼话。”
虞砚神色意外。从他的观察和推测来说,尽管他不知道温朝对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情感,但从当初意外听到的电话和相似的订婚礼服来看,起码不应该是负面的。
“哎你化妆的时候是和他有点像,但是也就第一眼,再看几眼就完全不一样,你没他那么狡诈虚伪。”温纯不愿意多聊温阑,很是敷衍嫌弃地摆摆手,“我哥又不是傻子,拜托,你俩吵架不会是由于你以为他和你在一起是因为这个吧?你比我还能联想——不过说起来,我哥没出事之前,气焰可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