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砚看清楚,那些过分冷淡情绪便悉数褪去,温朝抬眸迎上他视线,声音懒怠:“周二上午你是不是没有课?”
似乎温朝之前在包房里吻在自己唇角时也是这样慵懒而暧昧目光,刚刚梦里比这还要缱绻,虞砚不敢再想下去,慌乱地别开视线,“是。”
温朝注意到他莫名反应,不甚在意:“正好,周二能空出时间来,跟起去把结婚证领。”
旖旎隐秘情思被惊破,他倏地抬头看向温朝,时间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艰难地张张嘴向他再次确认:“什?!”
“说,”温朝耐心地又重复遍,“周二去民政局领证,你有什意见吗?”
很讨厌吗?”
虞砚舔舔发干嘴唇,眼神往外胡乱飘,不自然地开口回答:“也、也没什,是看到老人家想起来自己爷爷。”
想想,他又补充说:“……也没有很讨厌你。”
温朝挑挑眉,没忍住,唇角微微翘起:“哦,真难得。”
虞砚不搭理他揶揄话,推着他从电梯回到地下停车场,抱着温朝上车。
“……没有。”
作者有话说:
下章周四更~
车里温度适宜,轿车平稳行驶时节奏规律细微声响悄无声息地勾出丝丝缕缕困意,再加之昨天晚上没睡好,虞砚靠着车窗,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温朝偶然瞥见,示意后排保镖递过来张薄毯,给虞砚搭在身上。
迷迷糊糊之际,虞砚做个混乱而荒唐梦,梦里他似乎回到晚宴那天深夜,四周万籁俱寂,温朝手指干燥而温暖,指腹有着薄薄层茧,挠在后背是会让他头皮酥麻触感,柔软而湿润嘴唇与灵巧熟稔挑弄动作让他只能随之缴械投降。可是他抬头时,温朝分明是盛满欲念眼睛里却冷静而理智得清亮寒冽,只眼,就仿佛坠入冰窖,落入万劫不复。
虞砚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后背被冷汗浸湿大片。他下意识往身边看,发现温朝也正用手撑着额角闭眼小憩着,而车辆已经缓缓驶入大门,不出片刻就要到。
他还没能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怔怔地看着温朝脸,那张精致俊逸脸上没有表情时显得格外冷漠,深不见底黑色眼瞳里透不进丝光亮,沉而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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