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呼吸微滞,脑中霎时跃出无数片缠绕着旖旎气息记忆碎片,被烫着似慌慌张张敛回视线,逃跑般手忙脚乱地踩着拖鞋离开卧室,逃到客厅借着电视屏幕反光才发现自己衣服扣子扣错好几粒,显得格外滑稽。
他摸出兜里手机,果然看到温朝司机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正犹豫时,这个号码通话请求应时亮着屏幕上。
虞砚手抖,按下接听。
“虞先生,您醒吗?”司机语气还是如既往地彬彬有礼,像是怕虞砚尴尬,主动和虞砚说明安排,“温总提前发消息,让助理买衣服,已经放在门口,您要是醒,可以去拿下。温总说您会比较着急去看望弟弟,让先送您去医院,早饭在路上买,如果您有别计划变动,随时和说。”
虞砚张张嘴,忍不住往主卧方向看眼,“他什时候和你说?”
两人都不记得夜里折腾到几点才安睡,虞砚觉醒来,已经九点。
酒与药效副作用让他脑中像有根细细针在刺着神经,额角胀疼,屋内光亮刺得他睁不开眼,闭眼缓好会儿才缓过去。
意识回落现实之际,全身感知也随着漂浮灵魂回到身体里。虞砚还记着要去医院看虞淮,视线落在墙面上石英钟上,心里暗道不好就要掀开被子起身,这时才感知到怀里重量存在——
他低头看,温朝正靠在自己怀里熟睡。
短暂丢失昨日记忆涌回脑海,虞砚甚至都不需要掀被子看,都能想象出来被子覆盖下是个画面。
“昨晚路上,那时候您醉得有点厉害,可能没听到。”
虞砚沉默片刻,礼貌道谢后挂电话。
打开门,门口果然放着两只纸袋子,看尺码分别是给他和温朝,虞砚换上衣服,将身上那套旧衣服
手足无措迷茫间,虞砚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是什心情。
他喝酒不断片,清晰地记得两人跌入床前温朝说些什,更记得自己对温朝做什过分事,而温朝不仅没有推开,反倒有意无意地迎合,或者说,引导。那整晚混乱颠覆他前十八年对自己所有认知,窘迫、不得不为生计费尽心力奔波生活让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事降临到自己头上。
他本能地想逃避,但指尖触及细腻柔软温度又叫他有些恋恋不舍,像是对这样前所未有新奇体验上瘾。
脑中好像又蒙蒙地拢上层雾,叫他有些恍惚,游魂般小心翼翼将自己手臂从温朝颈下抽出,下床时不经意间回首,借着撩开被角隙光亮,瞥见温朝折皱着堆在胸口宽松睡衣下那截细瘦腰身。
以及……腰上明显淡红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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