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纨绔子弟,平日里明里暗里瞧不上温朝这个双腿残废瘫子,不屑同他亲近,温朝刚出事住院那年,偶然也听到过他们背后非议,但谁都没料到就这样个半废人,几年后凭着那副人畜无害模样坐上如今位置。现在他们突然变得这热情,不知道是受谁在背后耳提面命地叮嘱。
温朝淡淡扫他们眼,似笑非笑地点头应下,虞砚不明所以地推着温朝同过去。
包房里彩灯晃眼,震破人耳膜音浪浪又浪地袭来,推开门,房间里衣着光鲜靓丽男女笑容热情地迎上来,在虞砚看来和披着华丽皮
,终于低低笑出声来,虞砚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热意从脸颊路窜到脖子上。
他耳根发烫地坐直身体,明明该觉得温朝这样逗弄很烦人,可他现在却又讨厌不起温朝来,这实在是种太不妙体验。想起旁边还有人看着,虞砚转头望过去,想想,还是对这位被晾在旁年轻夫人小幅度地点点头算打招呼。
年轻夫人维持着得体笑容,给自己拾个台阶下:“看来温总和虞先生感情不错,原本是想着温总和他叔叔们有更重要事去谈,虞先生第次来这种场合会不适应,过来问问看是不是有帮得上忙地方。”
她话音未落,虞砚立马想到来时,温朝和他说“要和各董事太太们打打交道”话,心下立马悄悄悬起口气。
不过或许是男女有别,真到各位美艳太太们笑容甜美地三三两两挽着手臂心照不宣地要开始社交时候,温朝却没有要虞砚作为自己“未婚妻”让他加入她们社交意思。
“谢谢,不放心他个人,又怕他无聊,”温朝将手里剩下糕点放回托盘,微微倾身将虞砚唇角糕点屑用指腹蹭掉,“所以有什要谈今天就交给小洛,她会替处理得很好,再坐会儿们就回去,不劳齐女士挂心。”
话虽是回答对方,目光却始终是落在虞砚脸上。
那双深不可测墨色眼睛如今在光下却像是汪暖泉褪去平日里看不出情绪时让人感到胆寒冷意,似潭被温柔之水浸润水,叫人心甘情愿溺死在其中。
明知道温朝是在对所有人演戏,自己也只是坐在这里陪着起演戏,但虞砚还是恍惚片刻,没有对温朝亲昵触碰感到抵触,直到温朝听到燕游声音转头时他才堪堪拽回自己理智,却仍有种在云端雾里迷朦感。
年轻夫人走后应该是和太太们提醒什,没有第二位太太再找过来主动和虞砚示好,不过来不少和温朝同辈旁系兄弟,簇拥起哄着要请温朝去包房唱歌喝酒,美其名曰年轻辈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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