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扬脸看向他,歪歪头,眉宇舒展,露出个近乎天真、快乐纯粹笑,“疼才是好事。”
虞砚难以理解,只觉得后脊发凉,直觉告诉他应该远离面前这个人。
温朝很自然地抬起手臂,等待虞砚低头把他抱起来。虞砚看懂他示意,身体僵直几秒,弯腰抱起温朝时忍不住低低嘟囔:“疯子。”
他声音很轻,但俩人之间距离极近,温朝能听到。温朝抬抬下巴,露出形状好看喉结,眯眼看着虞砚。
虞砚感觉到他视线,有些心虚地没低头看他,温朝忽地笑起来,愈放愈大舒朗笑声连带着胸腔间剧烈震动同传递到虞砚身上,叫虞砚也能感同身受半分他此刻酣畅与愉悦。
贴在鬓边。
两只护膝被随意地扔在旁,碎玻璃散落地,勉强能从大块只玻璃底看出个原状应该是个水杯。
虞砚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温朝胡乱蹭着血迹腿上,他不由得摒住呼吸,有些无措地往温朝方向走近几步,慌乱间抬眼却撞入温朝毫不掩饰愉悦笑意眼里。
他笑得实在太畅快恣意,与他腿上鲜红血形成鲜明对比,落在虞砚眼里更觉得心惊肉跳。
“愣着做什,过来抱出去。”温朝放松地呼出口气,看虞砚显得慎重又小心神色,微挑眉。
温朝笑得累,索性将自己身体重量全部倚在虞砚身上,懒懒地抬手向虞砚指示角落个侧门,虞砚抱着他顺着侧门出去,才发现这个地下室连通着三楼温朝卧室。
温朝精力实在差得离奇,只是短短几分钟路程,虞砚偶低头便发现温朝靠在自己怀里睡着。
记忆中温朝,或是笑脸盈盈地威逼利诱,或是冷静至极打量审视,外露每丝情绪都像是经过精密计算,从不会像今日这样失控。
电光火石之间,虞砚蓦地意识到,被他骂作“疯子”温朝,或许才是温朝吝惜地向他展露半分真实。
虞砚从药箱中抬起头,
“你伤到哪儿?”虞砚皱着眉,绕开地碎玻璃,想要简单处理下温朝满是血迹腿,却无从下手。
温朝自己动手将曲起那条腿裤脚卷到膝盖上,露出已经凝血道伤口。在虞砚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将食指按在上,指尖用力,那道伤口便肉眼可见地撕裂开,翻出鲜红嫩肉,血液汨汨涌出,顺着几近透明小腿肌肤流下。
但温朝毫无知觉,甚至维持着脸上愉悦笑容,将伤口里肉眼可见碎玻璃渣拨出来,这使得他指尖也染上殷红血迹。
虞砚:“………………”
虞砚脸毛骨悚然地抬头看温朝,感到匪夷所思,“……你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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