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不愿意,这样安排……很好。”自己已经欠温朝太多,连心里那些抵触都变成矫情,虞砚有些不自在地抿抿唇,询问声音轻许多,“温总他……”
“温总这几日很忙都歇在公司,他吩咐过,如果小纯小姐问起,让她不必等。”洛瑄语气很温和。
“哦、哦,好。”虞砚脸皮发热,说不出更多追问温朝话,但他觉得自己是该和温朝当面道谢。
可是接下来近半个月时间,他和温朝碰面次数加起来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至多只能在晚餐时间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温朝。但温朝也只是赶回来陪温纯吃顿饭,和温纯闲谈几句近况就回书房,第二天早天未亮又匆匆地离开,没有给他多余关注。
他似乎在夜之间成为只被温朝豢养却又在兴致尽失
管家也都对他态度亲和,这让他不知不觉地获得某种珍贵归属感。
周末没课时间,虞砚陪温纯在影音室看惊悚电影,温纯刚要转头和他讨论剧情,恰好撞见虞砚动作很快地按掉来电铃声,脸上笑容倏然散,放低声音起身去房间外接听。
“是你弟弟身体不好吗?”温纯暂停电影等他回来,也听说虞淮骨折住院事,对这个比她小两岁同龄人很感兴趣。
“不是。”虞砚摇摇头,勉强朝她露出个安抚笑容,心中浮起说不上来无力感。
打电话是虞仁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知道虞淮转院、住还是条件不错高级单人间,突然间态度热切地要接虞淮回去住,说是学校课程落下太多影响成绩,又旁敲侧击地问虞砚是哪个朋友帮忙给虞淮转院。
虞砚正烦恼要怎解决,就在傍晚接到洛瑄电话。
“护工来消息说前几天有人以监护人名义要来接走小淮,温总解情况后让人联系远航给小淮办理转校手续,之后小淮康复回校后依然住校,周末如果愿意,可以回家里住。温总让问问你意见,如果不愿意就不转,至于要不要让虞仁庆先生见小淮,也都听你安排。”
她话中家里显然指是虞砚如今住着温朝家。
远航是市七中私立分校,作为私立中学却在市里有着举足轻重王牌名校地位,被誉为状元生产地,每年市内中考前百名中有过半数考生来自远航,是家长们挤破头都想将孩子送进去学校。学校会举行多轮测试筛选以保证生源质量,昂贵学费都已经不在家长担忧范畴内,学生卓越个人能力是首要条件。
但虞砚没想到,温朝不仅如此迅速地履行当初听起来像随口提承诺,还给他们兄弟俩自己都从来不敢奢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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