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越过虞砚落到房间门上,像是在暗示什,虞砚惊悸地转头往四周看看,眼里划过线厉色,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进入警备状态,像头爪牙未利、不慎被逼入困境受到威胁幼狼:“现在房间里只有和你两个人在……就算是外面有你人,你、你腿还这样……难道不怕时逼急做出什来吗?!”
温朝坐得累,眉间流露出线漫不经心倦意,看也没看虞砚,在对方紧张戒备瞪视中反倒放松下脊背,活动下脖子,抬手从旁边矮几上抽出张纸巾,慢条斯理地仔细擦擦手指,不慌不忙地反问他:“你敢吗?”
虞砚紧握成拳掌心渗出细密汗,在温朝面无表情反问中呼吸微滞
错愕、恼怒、与耻辱感揉作团在脑中迸溅开,燃作团愠火,连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虞砚猛地站起身,捎带着他身后椅子倒在地上,发出闷重响声。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温脸,垂在身侧指尖因愤怒而控制不住地发抖。
然而温朝好似没看到他激烈抗拒,神色疏松地看着自己手里那份协议,语气没有半分波澜:“又不是包养协议,虞砚先生,别激动——只要你签下字,陪演好戏,会替你安排好所有东西,这是个很划算交易,要是换别人,可是求之不得,你说呢?”
这是种莫大耻辱。
虞砚胸口剧烈地起伏片刻,呼吸急促,有许多话争先恐后地涌到嘴边,然而看着温朝那张脸,他竟然连个骂字都说不出来,让他太过憋屈以至于咬牙切齿声音都发闷:“不想签!”
温朝望向他,那双漂亮眼睛里笑意悉数褪去时,瞳色深得让人看不透他情绪,愈发显出种冷漠寒意,启唇时字顿地淡道:“由不得你。”
他甚至懒得对虞砚愤怒作出任何回应,没有解释,没有安抚,没有劝诱,只是命令与告知,仿佛虞砚不过是供他利用某件商品,而商品意见并不能改变他决定。
这是种不明显但极其让人有屈辱感轻视。
虞砚气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紧握成拳手背青筋,bao起,几乎是口不择言地要和温朝对峙:“你……你哪里来自信必须答应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要什就要什,难道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你说就算吗?!”
温朝脸上笑意已经全然淡去,然而他并没有丝毫被指责揭穿恼羞成怒,也不在意虞砚诘难,只是平静地和虞砚对视,连语调都未能有多余波动,“虞砚,今晚没有叫人绑着你来,是你自己做出选择——世界上事情当然不都是说算,但是要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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