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难以让人产生丝毫类似对于弱者同情或怜惜之情。
他身上西服裁制得当,光下隐隐能显出点暗色花纹,但并不喧宾夺主,乍看并不能瞧出特别之处,但就是恰到好处地让人觉出其主人清贵气质,只可远观而不敢接近攀谈。男人双手交叠支撑在只手杖上,随着他身后保镖不徐不疾向前推动轮椅动作,周围宾客都自动侧身让开。
“温总。”黄仲元没料到温朝会先到自己这边来,忙不迭地腆着笑、弯腰和温朝搭话,“您今天怎过来?”
温朝轻轻勾勾唇角算回应,目光寸寸地从黄仲元身旁几个练习生脸上扫过,最终定定地落于虞砚脸上。
他还未出声,黄仲元却十分上道地从身后悄悄拍身旁虞砚,压着嗓子提醒:“小虞,还不快和温总问好,在舞蹈室里跳傻不成?”
几个月年轻男孩多少都知道这位“前辈”事迹,脸上不同程度地流露出或尴尬或艳羡或不屑神色,而后很快被对着镜子精心练习过无数次笑容替换。
会场四周满是纸醉金迷觥筹交错,虚荣感将人轻飘飘地托起,滴未饮就已有种微醺眩晕。
虞砚浑身上下只有排斥与不适,他不喜欢这个虚与委蛇应酬酒会,随着高悬起水晶灯同落下细碎光影仿佛是暗中织就张网,悄无声息地将涉世未深他们圈入其中。
酒会主人简单致词,在礼貌热情掌声中拉开夜序幕。
他们以品酒、赏酒名义聚于此处,但遥遥笑望时交错眼,让谁都心知肚明,彼此究竟是不是为此而来。时不时有西装革履人过来和黄仲元交谈几句,无例外地将打量目光落到他身旁或身后几位年轻男孩身上。
“姓虞?”温朝不知被这个姓氏触动到哪处记忆,微微蹙眉,略沉吟后抬眼看着虞砚,唇角噙着笑意,“你叫什名字?”
“温总,他叫虞砚,笔
虞砚难以形容那是怎样让人如芒在背眼神,明亮灯光下他们,似乎成展台上待价而沽商品,任由来客随意挑选。
交谈人群莫名静瞬,虞砚下意识抬头顺着众人视线望过去,却恰好和来人视线交汇。
那双形状漂亮眼睛在灯光映照下黑如漆润,染着盈盈光,微弯眼尾弧度将眼底习惯性拢着汪笑意勾出,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而在和自己对视时,虞砚竟然从他眼中窥见闪而过丝诧异与欣然。他五官格外精致清俊,看便知道是父母优越颜值结合,脸上浅淡笑意让他整个人身上气质柔和不少。
但很快,虞砚就回神发现不对劲地方——
这人是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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