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我是不该把当年的情敌往家里带的,但这不是为了给我老婆看看我心胸开阔嘛。”郑遥一进家门便搂着刘筱菲道。
“臭德行。”刘筱菲嗔怪了一声,笑着擂了一下我的肩膀,“尘尘,好久不见,又变帅了!”
我面带愧色地笑笑:“我一般回老家那边过年,每年也就回来落个脚,呆不了一天。”
其实,我回来的少还有别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我和老妈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严重的分歧,其中最大的分歧就是她不允许我留在菱北市,但这个我没法跟郑遥说。
郑遥撇了撇嘴,一副不信我的样子。
我问他:“你来这边做什么?”
“这不是明天过年嘛,我提前来给老杨送点礼品。”老杨是我们高中的班主任,对郑遥一直不错。
的地方。
那天,在他的鼓励下,我投中了一个人生中最漂亮、最不可思议的三分球,收获了老师的赞许,队友的信赖,同学的仰慕,却唯独没有获得他记忆中的一席之地,但他却牢牢占据了我心中的一角,在我不受控地想象里逐渐扩大,到最后,我的心脏都装不下他。学校那面当年新粉刷的他的事迹墙早都被我看烂了,直到现在,我依然会背,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代表了他璀璨的,高不可攀的人生轨迹,我也时常不切实际地幻想,也许这个轨迹有朝一日会向我驶来。
遇到季靖闲之前,我曾认为一见钟情是这世上最扯淡的感情,遇到季靖闲之后,我才知道,它是世上最无奈的感情,由于无缘无故,就连一个追根溯源逆向解除的方法都没有。
骆宇骂过我偏执,老妈骂过我不清醒,就连季靖闲本人也说过我自轻自贱。
以前我还不以为然,但自从季靖闲像对待垃圾一般毁了我曾经的精神支柱之后,我对那些指责便隐隐约约有了一些认同感,也许我就是如他们所说的一样。
我点点头。
“你呢?今年在这边过年?”
“我……呃,我老妈已经回老家了,我今年不打算过去。”我含糊道。
郑遥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多问,像当年在学校那样一把搂住我的脖子,道:“那今晚要不先去我家吧,我正赶着回去给筱菲做饭呢。”
郑遥家在市区,一套两百平的房子,看样子是新装修出来的,虽说虹榆市不是发达城市,但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房价也绝对不低。
只是,当那些爱意莫名其妙又如此浓烈地泼出去之后,我早已不知该如何收回了。
只能半死不活,死性不改。
“时尘?”
我回头,居然是多年不见的郑遥,我高中的好兄弟,球场上的好搭档。
“好家伙,终于给我逮着了,这几年都不来找你哥们儿,我可太寒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