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
“我今天刚出院,身上病毒也还没脱干净,一起夹菜怕传染给你了,我给你做饭都是戴口罩的。”我从口袋里掏出口罩,“你看。”
“不要紧,吃吧。”
季靖闲说完见我没动,就直接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
我一惊,连忙风卷残云般塞了一大口,在咽下去之前又生生停住,然后一点一点细细咀嚼,生怕错过其中的半分滋味。
往餐厅那边走了,就像刚才的一切从没发生过。
望着他的背影,我竟看出了一丝孤独感,就像那天晚上看到他坐在窗边抽烟一样,遗世独立的寂寞。
“那,那这枚玉我可以佩戴吗?”我追上去,问了一个傻问题。
“随你。”
我蓦地缓下脚步,然后愣愣地走到餐桌边坐下。季靖闲怎么可能会把他母亲留下的重要东西给我,他吃错药了吗?
我这样吃饭的样子实在太难看,和对面季靖闲慢条斯理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但我就是克制不住。事实上,每个和季靖闲有关的第一次,我都珍惜的不得了。
“时尘,有些东西不要尝试去探究。”
我用力咽下嘴里饭菜,连同刚才所有的满腹疑惑一起。
“嗯,我知道的。”
“你吃错药了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我差点把舌头咬掉,我居然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了,不过还好季靖闲没有追问,他向来不爱追问我。
我惶惶不安地拿起碗筷,刚准备夹菜,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放下筷子,托腮看着季靖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