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冉虽见面便认出她,但还是心头跳,拘谨地点下头:“阿姨好,是余冉。”
她微笑:“被你这个年纪小朋友喊阿姨,真是不习惯呢。”
她虽年老,可却打扮精致,甚至上妆。
余冉不知道她避开纪肖鹤单独来寻他是为什,安静地等她开口。
她抿口咖啡,才道:“肖鹤爸爸住院,他年轻时太操劳,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可有人告诉他,肖鹤和个男人在谈恋爱,那个男人
司机将车暂停在酒店门外,对余冉道:“先生您跟着礼宾去就可以,去泊车。”
余冉点头,戴上口罩下车。
礼宾给他引路,不是他以为房间,而到咖啡厅。
咖啡厅里没有客人,里侧开壁光,侧是曲面落地玻璃窗,圆桌和沙发椅沿窗排开。
走到玻璃窗尽头,才看见位银发客人,静坐在沙发椅上,面朝这边,桌上摆个白瓷咖啡杯。
“不用。”李月妮在门口朝他招手,余冉起身离开,“先走。”
他本想说节省时间,越快拍完越好,可想想这样似乎是在催促严和,便没出口。
次日,余冉还是休息。
他出酒店时被人拦住,是纪肖鹤司机。
认出来人那刻,心头压抑多日那些沉甸甸重物,瞬间就溃散。
手撑在窗玻璃上,截断他视线,“你明天休息,回虹城吗?”
“不休,继续拍吧。”
严和问:“怎?生日为什不休息?”
余冉没多说,只摇头。
纪肖鹤昨晚发消息来,给他道歉,说本来是计划今晚过来来州,可父母那边突然传来父亲心脏病发作进医院消息,他只能临时改行程。
那位银发客人是位女性,她抬眼看来,余冉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纪肖容。
“请坐。”
余冉在她面前坐下,很快,有服务生端咖啡来。
她道:“先作个自介绍,是纪肖鹤母亲,姓苏。”
她话说得慢,母亲二字咬得尤重。
余冉心想:果然,为入戏跟纪肖鹤切断联系是必要。
他转头对李月妮道:“今天你也休息吧。”
车上没有人,余冉给严和发消息,抬头问司机:“他呢?”
司机道:“这就带您过去。”
车行二十分钟,到来州明辉酒店。
好像总是这样,期待久,支撑好心情那点东西,总在最后关头轻易就塌。
可余冉只能回复:好,没有关系,去陪你爸爸吧,路上小心。
严和沉默片刻,又问:“你为什老看着窗外?”
“有吗?”余冉视线落在他身上,又扭头看门口,“可能习惯吧。”
严和说:“你明天还是休息吧,休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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