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平,你叫什名字?”车内人,也就是齐平面无表情,像是在强迫自己变得柔和些。
“不用交换名字吧,也没撞坏你车,你也没撞坏,您忙您,走。”
张岸然不再等着那人说话,长腿跨重新上自行车,转车把向回骑,这条巷子确是条近路,但他宁愿多绕点路,也不愿意和那个奇怪男人交谈。
齐平目送着张岸然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抬起手揉揉太阳穴,将这个人同大脑中影响做比对——有点像,但又不是十分像,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但没关系,如果是这个人,很快就会重遇。
张岸然当然梦不到齐平在做什,他视角停留在自己身上,熟稔地穿过三条街和四条巷子,自行车稳稳地停留在南城区社会福利院门口,看门大爷抬抬眼皮,喊他:“放学?”
张岸然睡得很沉,他久违地梦到从前。
夕阳下,十六岁他在巷子里骑着单车,空气中弥散着栀子花香,白日里刚下过小雨,道路被冲刷得干净极,他心里很快活,不由得放松神经,巷子尽头却突兀地出现个黑色车头。
他握紧刹车把,强行降速,车子惊险地停在车前几十公分处,他舒口气,长腿伸下车,倒也没怎生气。巷子本来就窄,视野不怎开阔,司机没注意也正常。
这是个L形巷子,那黑色车子堵在转弯处,两边都被塞得满当,张岸然吸口气,停下车也是准备向后退让些,让车先过。
他不懂什牌子,因而也并没有意识到这辆车出现在这个十八线小城市里有哪里不对,他推着车刚向后迈几步,却看见黑车车窗下滑,露出里面人。
张岸然“嗯”声,又稍微放大声音,回他:“
入目先是头黑白相间发,张岸然声大爷尚未说出口,及时看到那人颇嫩脸,心底迅速划过三个字——少白头。
少白头是指十来岁时候头发便有零星白发,等到二十多岁,有人白发会减少,有人白发会增多,找不出什确切发病因,自然也找不到什解决方法。好在除影响美观,并不算什真切疾病,如今染发也很寻常,不喜欢白发染个黑发也不麻烦。
而在张岸然所在十八线城市里,孩子少白头甚至是件比较光荣事,大人们都在夸学习刻苦、脑子聪明。
张岸然发散会儿思维,车内人却仔细地打量着他,又说句:“抱歉,刚刚吓到你?”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张岸然摆摆手,并不想同他再多做交谈,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并不怎好相处,他不喜欢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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