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冯究望那里学会。
少年人身上充满不确定性,爱憎从来都分明。
俞还固然做不到那样彻底犯傻,但是偶尔他也想抛却规则章程做个鲜活存在人。
“不认为这是不近人情,同样不知道面对个曾经劈腿人应该说出怎样话才算合适……但是现在想到。”
窗户寒冷结上层霜,俞还弯弯眼睛露出今天为止第个笑,吐出三个字:“快点滚。”
俞还目光顿住,想到什把嘴巴抿住。
他和李淮青之间矛盾不是单靠语言就能解决,李淮青再次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简直自私自傲至极。
“不等,妈会儿看见又要生气,还是等她气消再说……”李淮青说着站起身,“那就先走,做不成朋友,只做邻居还是可以吧?”
“不可以。”俞还相当任性地说,他不希望和眼前人再有什瓜葛,“你和之间不需要打招呼也没必要笑脸相迎。”
李淮青维持笑脸持续下落。
覆着薄薄层,银白色,像盖在动物身上毛茸茸毯子。
“没必要揪着这个不放,李淮青,你现在不好受,就想听说当初有多喜欢你有多不甘心多痛苦……”俞还终于看向男人,明显地皱起眉问,“你是有病吗?”
李淮青:“……”
李淮青:“几个月没见你说话越来越刺人。”
俞还没什表情。
“何必这不近人情呢?拒绝过次还要拒绝第二次,咱们两家隔得这近,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是没办法退再退,不知错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错误。就像现在李淮青依旧把自己摆在正当合理位置,带着他身为成年人优越感夸夸其谈着“大道理”。
俞还明白自己傻乎乎坚持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个笑话,有些事情不是坚持就会有结果,坚持反而不会被理解。
他曾经深谙其道。
但如今他需要有这样勇气,有拒绝勇气,有说“不”勇气,有不再套着虚假壳子也能漂亮生存勇气。
李淮青看着他:“真不肯说说?”
“那天在餐厅里已经说很清楚,和你说越多只会让越厌恶。”
李淮青失笑:“你现在说话很直白。”
俞还反讽道:“需要道歉?”
“不,那倒是不用。”李淮青呼出口气,“要是之前也这样不就好吗?也会生气也会有脾气,有什事都能通过沟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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