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有魔法,在空中旋转圈最后缠绕在俞还身上。草莓下熟
“和朋友起过?”冯究望露出感兴趣表情,“老师也有朋友吗?男女?”
“为什不能有朋友?你这话说很有毛病吧。是男是女和你有什关系……歪什脑袋啊你,这做点也不可爱,拜托你别每天都这多好奇……女,是女生,好别再看,你题做完?”
“今天学习学太累,需要休息。”
“少胡扯,不想写就回宿舍或者去图书馆温书,别赖在这儿。”
“哥哥怎总是赶出去?”
听话绝对是错觉。
冯究望嘴毒要死,偏偏要用那种平淡腔调讲话,更令人来气。
“你是不是只问过?”冯究望继续说,扯起嘴角露出微笑,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如果是只问过,是特别那个,之前话就收回,你可以继续唠叨。”
俞还听不明白冯究望意思,“什特别不特别?别学生可没你这不省心,而且……”这些事本就不该由个老师问出口,他确问得太深入,介入太多。
是他自己没把握好分寸。
某个周五下午,冯究望照例呆在俞还办公室做题,俞还突然问他:“元旦你回家吗?”
“不回,爸工作不定能抽开身,陈芳梅可能会领着冯玥回她们老家。”
“要好好叫阿姨啊,毕竟是你长辈。”
冯究望改口道:“嗯,他们回陈姨老家,不回去。”
少年偶尔乖顺到让俞还产生错觉——说不定冯究望曾经也是个很听话孩子,只是环境使然。
冯究望每声“哥哥”都叫出其不意。关键在于他本人并不觉得羞耻,十分自然就说出口。
俞还只手捂住半边脸,低头认输道:“好你别说话,赶紧写吧。”
他仍然不习惯。
“哥哥”是个太亲昵称呼。
俞还是独生子,亲戚家孩子多数比他大,幼年时他腼腆,很少主动和那群孩子交流,他没叫过别人“哥哥”更没听别人叫过他“哥哥”。
俞还适时地停下嘴。
察觉到俞还在纠结无关紧要小事,冯究望眼珠平移开,开口道:“老师元旦回家吗?”
“不回。”
“不回去吗?”
俞还摇头:“离得比较远就不回去,到时候有朋友可能会来。”
“他们跟你说不用你回去?”
“那倒是没有。”
“那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叫你放假回家?”
冯究望停下笔,“俞还,不要做村委会大妈调解家庭矛盾,调解不开,陈芳……陈姨那边人又不认识,假期不是只有三天吗?挺多人都不回去,你怎不问问他们?”
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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