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吗?还以为是因为性别不同?”冯究望嘴快点,说完才想到俞还会生气,几乎是立刻道,“唔对不起,又说错话。”
“看你就是故意。”
“这次真不是,老师错啦。”
“认错没有认错样子,态度不端正。”
冯究望把两只手都抬起来,拎购物袋那只手臂凸起青筋,依旧稳稳端着,在自己眼前合十:“那这样呢?”
“你们在说什,笑得这开心?”那女生说。
俞还适时地站起来:“既然你们都回来,那就先走,还要回家做饭呢。”
秦慧慧掩去眼里失落,低声说:“那老师再见。”
“送老师到车站吧,东西这多不好拎。”不等俞还答应冯究望拎起购物袋往外走。
俞还“哎”声,对着两个女孩点点头跟上去。
甜笑意。
“那就好,还害怕哪里做不够好。”这些话本不应该向自己学生透露,但是俞还有些开心,把那些潜移默化规矩抛在脑后。
他是个柔软人,从小有父母疼爱,对生活有美好幻想与期待。即便是别人伤害他,像是伤害朵花那样,他也总是忘记长出茎刺。
大学时期好友常常批评他是另外方面没有心,什事都爱往好方向想,什事都不往心上去。
还记得梳着高马尾女孩杵着下巴忧愁地跟他说:“你啊就是个傻乎乎美人儿。”
俞还把目光移向别处,“好,原谅你。”
他总是能很轻易原谅个人。
天边晕染出点墨蓝,俞还问他:“你们打算在外面吃饭吗?”
“想回去。”
“为什
走出饮品店,俞还跟不上他,从他身后道:“晓得你是不知道和那两个女生怎相处才逃出来,那你好歹给拎个袋子啊。”
“老师没看出来吗?”冯究望忽然停下来,手里袋子却没松开,“秦慧惠对你有好感。”
俞还伸手去抓购物袋,碰到少年手背和坚硬指骨,往下滑才摸到袋子边缘,“所以呢?”
冯究望松开只手,让他拿到购物袋,“还以为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样,她是学生。”俞还神色变得淡淡,那是他平时模样。
图书馆里二十岁俞还本正经地纠正:“瞎说什,是男。”
女生更加忧愁,叹口气:“怎办,妈妈好怕你被人欺负。”
还是少年模样俞还不满地努起嘴:“戚诗,你又占便宜。”
而如今俞还,温柔更像种表象,缠绕包裹住他本来天真性格,只有偶尔闪现瞬。
秦慧惠在这时候回来,右手边站着另外个俞还和冯究望都不认识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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