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打破这层关系,不可以让男孩得寸进尺。
冯究望弯嘴角,好像有什动物落入猎人陷阱。
“那好吧,”他说,“那老师是同性恋吗?”
“俞还。”
这是他第二次叫这个名字,俞还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叫你老师总觉得怪怪,这样叫舒服多。”冯究望说,“可以这叫你吧老师?是你上次在车上说不要叫您‘老师’。”他熟练玩弄着人称,每个字都落在俞还心尖然后沉重地坠下去。
他没忘记那个晚上。
并且遍遍地提起它,强调着——
谢老师。”
他们往楼梯下走,冯究望看俞还手里文件:“让学生会去送趟不就好?”
俞还脸奇怪道:“为什?这近路又不是没有腿。”
冯究望走得比他慢步,踩着台阶看他头顶发旋。俞还今天做发型,穿着西裤和薄衫,像个成熟大人。
——他本来就是个比他大很多成年人。
看到。
凉山峰和高耸夜。
湿润月色和你,以及路灯下两道人影。
上课铃响完。
俞还喉头发紧:“不可以。”
“老师你好奇怪。”冯究望说。
“什?”俞还听到,不满地回头,他有很多次想说冯究望没大没小,不把他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可是他有什资格说呢,当着学生面做出那种事情,好像说批评话都变得不合理起来。
胆小鬼瑟缩着,只敢颤巍巍独自生闷气。
下到二楼,俞还给他指教室,上课铃正好响,他小推他把,催促着:“快去。”
冯究望回头,帽檐遮挡下片阴影,眼珠颜色更趋近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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