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院人流量并不大,他们说话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人经过,只有头顶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
但陆时停还是感到尴尬,脸在瞬间变得十分窘迫。
妈妈握紧阿姨手,她看不到他表情,不明所以地问:“道什歉呀?”
陆时停好长时间都没说话。他少有这局促时候,搞得好像真是什经年大错,只要说出口就会彻底,bao露,被警察逮捕归案。
“不说吗?”叶庭禾淡淡地看着他,“还是说你直没长大?要到家长面前被摁着头才能说出那句对不起?”
“噢,那就是姑姑。”陆时停端正姿态,微笑着上前,“您应该还记得吧,虽然上次电话确实挂得太匆忙。”
循着他话音传来方向,妈妈张张嘴,犹豫着说:“你是陆——”
“陆时停,”他飞快接道,“陆维鸣儿子,不过爸爸走得早,从小就是跟着爷爷长大。”
妈妈点点头,说:“你也不容易。”
“还好,爷爷直对很好,就算爸爸不在——”
妈妈重新回到青螺那天,叶庭禾主动联系陆平嘉,让他把陆岩住院地址发过来。
陆平嘉很快就发,又怕他找不到地方,问需不需要自己过来,示好意味很明显。
叶庭禾没理他,只问句陆岩现在状况,陆平嘉不再啰嗦,说换温和点治疗方法,这段时间爷爷精神状态还不错。
这似乎是那件事发生后,他们第次有两句以上交流,但也仅此而已。
叶庭禾对陆平嘉其实没有多少反感,只是蓦然间意识到亲疏有别,让他到底不愿意像以前那样,拿他当个没有脑子笨蛋弟弟。
陆时停好像被他这句话激怒
“好,”叶庭禾出声打断他们寒暄,“这种话以后也能说。”
他看向陆时停,“你上次不是说陆岩让你跟妈道歉吗?现在正好都在,面对面也好说开,开始吧。”
陆时停毫无准备,几乎愣在原地。
他看到叶庭禾抱臂站在电梯门旁株绿植旁,面色冷淡,表情端得仿佛个公正刻板、绝不徇情法官。
而他,就是法庭里被告。
陆平嘉给地址是青螺郊区处私人医院,环境很好,十分清净。
走进住院大楼,他刚按电梯要上去,电梯门打开,下来人脸惊异地看着他,又看眼他身后妈妈和阿姨,赫然就是陆时停。
比起上次见面,他明显要憔悴很多,眼圈很重,头发也没有搭理,被揉得乱糟糟。
他眨眨眼,注意到妈妈有些面熟脸庞,多盯几秒,犹豫着问:“这位是……”
叶庭禾冷眼看向他,直截当地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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