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想说,林照也就不问,发动汽车回去。
叶庭禾转过头看林照眼,蓦然意识到,事情发生这久,林照好像是唯个没有问他“以后有什打算”人,即使他们朝夕相对这些日子。
在汽车启动开走刹那,他重新思考下那个问题——那个夏天季栩没来话,会做什?
思考这个问题并不难,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
认认真真想过遍之后,他反而很轻易地放下这件事。
他完美故事,就这样被篡改得几近烂尾。
林照往外走时,远远地看到叶庭禾站在银杏树下,手举得很高,好像在往上挂什东西。
他靠近后,叶庭禾已经挂好,他转身看到林照,没说那块愿签事,只是最后摩挲下,就松手放开,笑着过去:“要走吗?”
林照点头,他便自觉地跟过去。
路上都没人说话,有山风路过时,能嗅到空气里隐隐桃香。
不是……
“因为已经站在线上,观众也已经翻阅到这个位置,他们只想看往上走,继续往上走,‘与父母相认’是这个故事里无关紧要件事,他们存在能给观众带来什?能给带来什?”
“等等,”关哥打断他,“父母对子女感情不是这算,在你出生之前,他们就开始爱你,也已经准备好给你足够生活下去安全感——”
“关哥,”16岁林照对他说,“不需要安全感,在故事里,爱不是上升,而是下坠。”
关哥沉默会儿,知道说不动他后,开口道:“你要知道,没有人可以直往前走,停滞和倒退都是人生里很正常阶段。”
两旁路灯划过叶庭禾漠然脸,他发现对于他而言,掩饰自己真实情绪成件越来越简单事情,即使是在
直到两个人都上车,林照问他:“如果那个夏天季栩没去找你,你会去做什?成为个什样人?”
叶庭禾没有提醒他这个问题他先前已经问过次,而是认真想会儿,摇头说:“过去太久,不记得。”
“是真话?”林照问。
叶庭禾扭头看向车窗外深沉黑色,回句:“谁知道呢。”
那就是“不是”意思。
林照说他知道,然后满不在乎地笑笑。
那就在那天来之前死掉,变成翻越雪山块碑,变成颗发光星星。
翻书人到底为止,林照故事完美落幕。
本来切都很顺利,但有时候,事情发展总是出乎他预想。
句号被人硬生生改成逗号,往后再添几笔,落下帷幕悄然拉开,有人带上他面具演出狗尾续貂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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