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董如果不想放走,杀就是。”
“就算是癌症晚期,也还是有痊愈希望,为什这
梁瑄听着这可笑话,没忍住笑出声。
“您是在重新定义‘帮’?是誓要把弄得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这还不是因为梁总监不肯合作?”岑有山叹口气,脸上遗憾不似作伪,“如果你乖乖与合作,不出卖们之间约定,那可以保证,你会拥有光明未来。”
梁瑄右手撑着下颌,笑得懒散:“岑董在说什,真听不懂。”
见梁瑄这副拒不合作态度,身旁保镖立刻用刀尖虚虚住梁瑄纤长脖颈,血珠顺着冷锐刀锋往下滚。
梁瑄苍白唇微抿,看着岑有山,忽得笑。
“岑董在说什,听不懂。”
岑有山有兴趣地坐直身体。
他好久没见过蝼蚁自作聪明又垂死挣扎模样。
那些拼死想要活下去草根绽放出顽强生命力确实很美,仿佛艺术品样,令人心动。
失控感,让他觉得有些心慌。
“从来不轻视小辈,因为他们虽然弱小,可咬起人来确实很疼。”
岑有山伸二指,用左手掰着食指,笑着感慨。
“个沈珩。”
他又点点中指,指向满身狼狈梁瑄。
梁瑄紧闭着双眼,下颌咬得很紧,依旧不打算开口。
“干什!”岑有山反而怒叱,“让你们动手吗?”
保镖讷讷后退,岑有山上前,用纱布轻轻缠住梁瑄脖颈处伤口,动作很轻,仿佛救苦救难菩萨。
只是梁瑄咽喉被那轻软纱布束缚着,像是被人拉道沉重锁链,只要那个装腔作势人稍微用力,就会让他窒息。
梁瑄抿直唇角,冷眼看他,心里已经十分不耐。
梁瑄被这样目光注视,背后起薄薄层凉汗,不是害怕,是觉得有点恶心。
岑有山是在认真地怜悯,也是在诚挚地鄙夷。
毕竟,他傲慢眼神里赤裸地透露着,‘除以外全员渣滓’,‘即神明怜爱世人’。
梁瑄没跟这种人打过交道,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才能跟上岑有山自恋思路。
“梁总监,是真为你好。”岑有山二指捏着高脚杯,虚虚朝他微晃,“你过得太苦,心肠又太好,看你这些年辛苦,实在是于心不忍。来这里,帮你。”
“个你。”
梁瑄用苍白指尖轻轻抚平衬衫衣领褶皱,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整齐干净些。
“个落魄穷鬼,没资格跟沈总和岑董相提并论。”
岑有山笑着摇头。
“梁总监太谦虚。能在眼皮底下偷换走物证,这种胆气,不是般人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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