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有山把玩着手机,里面是条未知收件人发来照片,赫然是沈珩抱着梁瑄冲出公司背影,表情带着趣味。
“那叔叔祝你,事业顺利。”
沈珩淡淡地应声,挂断电话。·
他正要拉开病房门,走廊里忽得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人穿着白大褂,满头是汗地跑来,径直无视沈珩,直接拉开病房门,仿佛眼里只有梁瑄个人。
听着沈珩近乎直白露骨地规劝,岑有山终于肯定,沈珩确实是从公司账目里看出什,而且,从公司里拿走什。
他绵长地吐口气。
从口袋里点支烟,烟雾缭绕着岑有山脸,让他表情有些意味不明玩味。
“小珩,叔叔最后只有个问题。”
“你说。”
。”
“与映雪无关。再说,想,岑董应该知道为什离开。”沈珩眉峰微微压低,锋芒敛起,语气微冷,“有些事,还是及早收手。”
岑有山沉默半晌,忽得笑,语气不复之前矫揉,语气平淡,似是与他闲话家常。
“你知道多少?”
“些。”
“你这又是怎?!怎会有这严重过敏反应?!”
陈晋急得满头是汗,拿着病簿记录就开始页页翻,声音太大,让昏睡着梁瑄眼睫微颤,似要醒转。
可下秒,双耳就被双带着暖意手捂住。
梁瑄挣扎表情重归沉静,睫毛低垂,又安静地睡过去。
陈晋抬眼,看见人正用冷淡锐利目光盯着自己。
“嘉和这多竞争对手,你为什,偏偏选思源?如果你想要与对抗,应该选个更优秀资本,而不是个日暮垂老牌子。”岑有山颇有兴致地身体前倾,声音带着兴味,“思源有什,让你放下贯理性,去救个濒临破产公司?”
沈珩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昏睡人。
他似乎轻牵唇角,笑下,可声音依旧是滴水不漏冷冽。
“要用最快速度登顶,不是去费力攀爬巨人肩膀,而是给颗快枯死树苗浇水。”沈珩声音淡淡,“既然当年能陪着你起救嘉和,现在,依旧有能力再救次思源。”
“嗯,是吗。”
“你想要做什?”
“取决于岑董想要做什。”
两人你来往,半分不吐真言,只互相试探。
“既然你决意如此,那也不多说。”岑有山又笑笑,“女大不中留,帮照顾好映雪。嘉和思源事,别牵连她。”
“既然岑董不想将她牵扯进来,就早带她回去,别试图让她从这里得到什。想,岑董也不想让映雪看到自己父亲肮脏金钱交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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