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
您哪里眼盲，您那是太上老君炉里出来
火眼金睛。
……
青十九头晕脑胀地睁眼，
灵山君轻声哄道：“乖，
很担心你。”
于是青十九捏着鼻子，老实地
口闷
，刚放下碗，嘴里就被塞块甜糕。
青十九扭身抱住灵山君腰，用头抵着他胸膛，咕咕哝哝：“差点以为要死。”
灵山君抚着他背：“不会。”
青十九不言，方才痛来得毫无预兆，古怪得令人心生不安，他不由将灵山君抱得更紧些。
孔燊纠缠他，错处反而全在他身上。传言里尽是他如何勾引孔燊，将二公子迷昏眼，不仅将他接去书阁日夜相会，还公然顶撞孔雀大人，要退红腹角雉府婚，非他不娶。
桩桩件件都被按在青十九头上，是他谄媚主上，是他要二公子退婚。
青四给他上好药，在屋里来回走几遭，才道：“十九，你知道小春庄吗？”
……
青十九醒。
嗓音有些哑：“没人教。”
青十九不知自己重复多少次“没有”这句话，后来孔燊闯进来，二话不说就跪在他身边，强硬地攥住他手，跟孔雀大人说，要退和红腹角雉府婚事。
孔雀大人怒不可遏，当即就命人将青十九拖出去杖杀。
孔燊紧护着他，孔雀大人气得亲自动手，厅里乱作团。
“对十九是真心！除他谁都不想！不想同红腹角雉结亲，又没见过他家小姐，怎知相貌、性子合不合！您硬凑鸳鸯谱，是要结冤家！”
仿若这样，那些担心事就不会发生样。
这日之后，青十九每日都多碗药喝。
青十九喝两日遭不住，偷偷摸摸倒，被灵山君捏着后脖颈灌更大碗。
“夫人不要欺眼盲。”
青十九苦不堪言：“……”
梦里尽是从前事，乍然醒来，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恍惚。
直到只手臂将他从床上扶起，脊背贴在温热胸膛上，才将将有落在地面实感。
碗气味苦涩药摆在眼前，青十九仰头，看见灵山君下颌线。
“不喝药。”
他方从场大梦中醒来，几分恍惚几分脆弱，尽数化作对灵山君依赖，不自觉撒起娇。
“您想同红腹角雉府结亲，您去娶她啊！大哥也可！他不也没娶！那
多公子，谁爱娶谁娶，反正不娶，只要十九！”
……
青十九被孔燊护着，还是落身伤，孔燊比他惨些，床都下不来。
青四来看他，给他伤口敷药，叹气道：“你要感谢二公子，保住你命。”
青十九头闷在臂弯里，心想：这惨还不是拜他所赐，怎倒要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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