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声音
如往常没有高低起伏，僵硬得没有情绪。
灵山君问：“还喝吗？”
青十九点点头，又突然想起灵山君眼盲，便道：“再喝杯就好。”
青十九酒量不深，从前
这日相处，青十九对灵山君
印象很好，可以说，他没遇见过比灵山君还好人。
正想着，屏风后就转
个灵山君出来。他头乌发湿漉漉地散着，额上溜下缕，垂在眼尾，更衬得肤白。
青十九时被美色迷住眼。
灵山君问：“会喝酒吗？”
他拆开凤栖花酒泥封，给两只杯倒满酒。
灵山君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弯腰捞把，捞出掌心散发着华光珍珠。
青十九目光被另样东西吸引，他伸手，将垂坠根银丝从灵山君手中抽出来。
灵山君道：“鲛丝。”
青十九将那根鲛丝堆在掌心，用手指搓搓：“这有什
用吗？”
灵山君道：“给你织床新被子。”
看起来年纪不大，露出半身是银白，嘴藏在水下吐泡泡。
“他叫小鱼。”灵山君道，“三年前
在临渊海救，此后就直跟着。”
青十九听过临渊海，据说是龙宫所在，离云中很远。他自幼在孔雀府长大，困在那亩三分地，对海概念模糊，只知比湖要大。
小鱼潜入水里，鱼尾晃而过，也是银白。他很快又浮上来，掌心托着颗珍珠，散发着微微华光。
灵山君实在不像个盲人，小鱼张手他便道：“小鱼给你见面礼。”
酒香四溢。
青十九垂目看着递到眼前杯。
酒杯是砂红色，灵山君手指细长白净，握杯姿势十分漂亮。
二人心情各异地喝合卺酒。
泥娃娃在脚边欢呼：“礼成。”
青十九不太懂，但觉着灵山君十分厉害，称得上多才多艺。虽不是云中大族喜欢那种多才多艺。
入夜。
青十九坐在榻上，手边桌面摆着坛子酒，并两只杯。
婚礼其他步骤都被省略，灵山君意思是喝合卺酒就算礼成，二人就是正正经经夫妻。
青十九不知这是不是人间婚嫁规矩，他按住胃，有些紧张过头。
“这颗珍珠是‘鲛人泪’，很稀有，鲛人生也难有颗。”灵山君从小鱼掌心拿起那颗珍珠，递给青十九，“小鱼很喜欢你。”
太贵重。
鲛人泪稀有，云中大族趋之若鹜，孔雀大人前年才得颗，镶在头冠正中。
青十九不知该不该接。灵山君轻声道：“没事，也有颗。小鱼体质特殊，产出珍珠颗颗都是鲛人泪，拿着当弹珠玩。”
青十九惊讶地眨眨眼，接过鲛人泪，心想这体质真是天生撞财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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