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熟悉过?
季横说着忽然停下,问道,“许皎白,你还记得妈吗?你们以前见过。”
许皎白记得。
长相漂亮,生着双多情眼,提到自己儿子,眼里会流露出光女人。
他以前可不就是个小傻子,傻乎乎去相信个人,到头来什都得不到,还要把自己整颗心都赔进去。
许皎白冷静说道:“你说这些年都是和爷爷住在起……这个信。你要是说假话也没办法,反正都会当真。”
“现在说说你当初为什要走,现在又为什回来吧。”
说清楚,就要忘记你。
季横说:“嗯好,你要是想听就说给你听,但是听完必须要吃块糖,好不好?”
放学后学生们纷纷收拾好画袋和他道再见,等到学生都走尽,许皎白还留在画室里,他素描没完成,下午都在想东想西,没法好好画下去。
有人走进教室他都没有察觉,直到拖动椅子声音惊到他,他才侧过头。
季横反坐在椅子上,胳膊齐齐搭着椅背:“要画吗?免费给你当模特。”
许皎白停下笔,眼睛落在头顶上方吊扇上,圈圈转呀转。
“不会再画你。”
许皎白自然没有捅季横刀,他疯才会那干。
事实上他觉得季横才是疯那个。
上课铃响起来,季横主动说:“你该去上课,有什事等你下班再说。”
他把口袋里糖拿出来,在许皎白面前摊开。
许皎白没有接,深深看季横眼转身往教室走。
许皎白没回答好与不好。
季横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想说:“爸没死,直活得好好。”
年少时直不敢开口说话,那间昏暗发潮屋子,梦里女人温柔又阴森呢喃,都在此刻故作轻松地讲出来
“他有自己家庭,背着老婆跟妈好上,应该算是私生子?姑且这算吧。不过他不认,到现在也是。”
季横笑起来,许皎白怔怔看着他,好像第次认识他。
季横愣下,笑得更欢,所有情绪都掩在眼底。
许皎白眼里情绪闪而过,“你没必要抓着不放。”
“如果偏要抓着不放呢?”
许皎白停好会儿,像在思考又像放弃思考。
“你以前和说你爸死,后来才知道那是玩笑话。”
季横等在外面,烈日炎炎,汗水湿透衣衫。
许皎白走进教室,梳马尾女孩子又问他:“老师,外面那热,他不进来吗?”
许皎白说:“他不进来。”
说些莫名其妙话凭什让他进来。
许皎白盯着眼前画纸,好久都没有抬起胳膊动下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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