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心口上方靠近锁骨位置又在火辣辣地烧,并不是疼,许皎白分得清楚,早在年前,那里就不会再疼。
是某种莫名悸动。
衬衫解开第二颗扣子,许皎白肤色很白,脖子更白,不见光白和细腻,只是锁骨处突兀出现道已经变淡圆形疤痕。
很浅很浅烟疤。
许皎白家附近有所很知名艺术高中,他没去,反而选择离家很远普通中学。
他总是很听话,话不太多,接到糖果会开心,会说“谢谢”。
是像猫样柔软男孩子。
所以即便有所猜测,季横还是选择沉默。
许皎白不说,他也不多问。
别去问。
别去关心。
你养不活只猫。
季横:“……可以解开吗?”
许皎白咬碎那颗糖,“不喜欢薄荷糖。”
话,总是沉默,永远不合群,站在旁边像个背景板,如王穗雪说得那样,是个怪咖。
他直很自卑。
现在季横却告诉他,不是这样。
那些不敢靠近人偷偷觊觎着他,在他身上写故事,写给别人看写给自己看,却从来不给许皎白看。
他成为话题中心也被人群排挤在外。
——每个人都有秘密。
知道又能怎样呢?
谁也拯救不谁。
而现在他们挨得很近,季横低头解开许皎白衬衫扣子,隐约能闻到少年头上洗发露清香,还有他口中薄荷糖清凉味道。
他解得太过认真反倒叫许皎白有些不好意思。季横离得这样近,他心跳忽然失衡,反观季横,眉头皱着甚至有点严肃。
季横微微愣,笑起来,无奈地纵容地,不再去探究,“没注意,下次不会。”
“可以解开。”许皎白扬起头,额发微微向后滑,“你要解开吗?”
气氛有些微妙,晌午阳光暖得人脸颊发烫。
时间下翻转回两人最初遇到地方,操场上,季横故意地趋近,许皎白略显戒备神情和闪避动作……
季横很早就察觉到。
季横拿出颗糖,许皎白下意识张开嘴,糖投进来,又是甜。季横指尖在他嘴唇多停留秒,触感柔软得像猫爪垫。
旧木味道闻久竟有些好闻,季横几乎是妥协着,“许皎白。”
“嗯?”
“衣领。”他比划下自己脖子,“为什系到最上面?”
许皎白舔舔自己嘴唇,“习惯。”他没说谎,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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