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零星传来些笑声,整体气氛仍显凝重。
“但是,你们仍是这段生涯中收获最宝贵东西。很感激。”宋柔站起来,环视四周。这个场馆原来是体育场,为开演唱会在场馆中间搭建舞台,他绕着中央舞台走圈,刚好可以看到各个席区观众。
这个过程很慢,场控把整个馆灯光调亮,让宋柔能够看清楚每个角落。
场内座无虚席,两万个人。透过镜头,还有以千万计直播在线人数。宋柔走得很慢,好像在很认真地尽可能去看清那些面孔。
距离舞台很近有些人他甚至认识。
给别人写歌。”宋柔说到这里模糊地笑笑,“当然现在不是。”
他性格天生散漫,高负荷演唱,长期昼夜颠倒,这并不是他想要。
“做歌手直有自己原因,而且过去很多年里也不知道除这个应该去做什。因为看起来好像不需要自己生活。”
乐队解散之后,只是做音乐他完全可以直接退居幕后。但那个时候童域消失得太干净,他想尽办法,却始终无法坐以待毙。
他知道,如果他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亮处,童域至少还能够看见自己。媒体是聒噪喇叭,也是不需要对方接通就能到达无线电波。
那个牵着小孩女士,第次来看宋柔演出时候在个livehouse,他不记得那时候自己唱什歌,那个女孩坐在下面边听边直哭,还打拍子。结束后宋柔主动送她张签名cd。
那之后宋柔经常在演出中看见她,现在她已经结婚生子,旁边站大概是她丈夫。
转完圈,宋柔又坐回舞台中央。MC环节结束,演出快到尾声,他还有两支安可曲要唱。
第二首是他个人正式出道曲目。
第三首歌是《洋槐》。宋柔整个歌手生涯销量最高单曲。
因为宋柔自私地不希望自己消失在童域世界里,他做梦都怕童域忘他。
宋柔还知道,他站地方越亮,站地方人越少,童域越有可能会看到自己。所以他这多年几乎不休假,写歌、拿奖、演出。全世界收视率最高春晚他更不可能错过。
因为宋柔更担心童域照顾不好自己,那个人没有可靠亲人,还离开朋友,他惯于轻贱生命,对自己从不上心。
宋柔清楚音乐不能治病救人,但总有人说能靠这个获得力量,哪怕是千万分之可能性,他也不想放过这个可能性。
“现在需要自己生活,有更重要事情去做,很难再这样飞来飞去。”宋柔对着镜头勾起嘴唇,“你们知道,同学们都已经成家,还有个今年就要做爸爸。不想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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