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感觉到股热流从眼睛中淌出,他把酒杯放下,狠狠揉把脸让自己清醒点,然后认认真真地打字:
好宝宝,晚安。
宋柔以前想,自己就在C城等童域,总有天他会回来。如果他不回来,过几年他就再去全球巡演,每个城市都去找找。
乐队解散后他自己做歌手,但宋柔清楚自己并不是爱唱歌,他从来都志不在此。
只是他想让童域看到自己。
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傻子,童域当年要是去成喀纳斯,他做这切就都是笑话。
因为人要是没,就什都没。
间里宋柔甚至痛恨北京。
因为人失意时候总是免不喜欢拿过去假设。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年他念不是T大而是国立音乐学院,和童域起去是上海而不是北京,这切会不会不样?
如果他当时没有在北京组建那个乐队,他和童域会不会早就已经在起?
宋柔已经戒掉烈酒多年,这瓶大概也在这里陈放很久。好在十年保质期尚且未过。
日本威士忌不像苏格兰威士忌,没有那股强烈泥煤味。他拔掉瓶塞,轻盈酒液滚入雪亮OrreforsCity,涌起阵柔和柑橘香气。
宋柔无比痛苦地想,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祈求得到童域宽恕,他所做弥补或许从来都无济于事。
因为他永远无法去承受个生命重量。尤其这还是他爱人生命。
宋柔端着喝剩最后半杯,仰躺跌入沙发中,酒液漾得到处都是。他懒洋洋地舔.舐着杯沿和手指上残留琥珀色液体,用余光看到旁边手机屏幕微亮。
微信来新消息,他只设有个提醒。
童域:明天回去。
烈酒入喉瞬间宋柔突然感到丝荒谬。
他想起以前自己总会为童域自残而生气。身体发肤不敢毁伤,从小家庭观念使他难以理解这种缺乏理智发泄行为。
结果后来他虽然没有直接拿着刀子往自己身上招呼,但酗酒显然无异于自残。
他们家乡C城地处盆地,多云雾,湿度高。华北平原多晴天大风,空气干燥。
两边气候大相径庭,他和童域都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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