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域又给她拎个冻海棠果放到碟子上。
他说:“是宋柔。”
如果童域愿意,那就盼他回来。如果不回来,那就盼他好,盼他人生顺利。
盼个虚无缥缈,盼个来生。
壶里煎梅茶已经被舀空,傅芮白还有点意犹未尽,旁边那壶奶茶也煮开,浓稠奶香弥漫起来,可是她居然没有胃口。
“不过。你想等宋柔主动放手估计不可能,他没挂个睡袋在你家门口睡觉算好。”
现在宋柔就跟八百年没吃上饭饿死鬼样,看见童域就忍不住扑上去叼嘴里。傅芮白很笃定这点。
只在少数泰国超市和华人超市里有卖。而他甚至很少离开学校。
那些年不知节制,bao饮,bao食让他胃变得很脆弱,童勉因此管着他,童域去时候家里从来不煮火锅。而童域自己连泡面都懒得煮,更别提自己去买火锅底料来弄。
至于春晚。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看过春晚。以前在C城时候没有家人陪伴身边,照顾童域起居阿姨除夕当天做好饭就忙着要回家团圆。
中国从来就没有个人看春晚传统。
只是宋柔每年都会和家人起看春晚。他还会边看边在微信打字,跟童域讲今年这个魔术到底是怎怎回事,哪个歌手看就是假唱。
她懒洋洋地托着腮问:“宋柔新歌听吗?很有意思。”
童域张嘴就答:“没有。”
然后他拎起个冻海棠果放到傅芮白面前碟子上。提醒她:“别光说话。”
傅芮白瘪嘴,夹起海棠果口吞掉。这个也是酸酸甜甜,她很喜欢。
她眯着眼睛嚼海棠果,略带不满地问童域:“你手机直在震动,是谁啊?”
所以童域那时候也会搬个板凳坐在电视前,手里握着手机,认认真真地看完春晚,再仔仔细细地回宋柔每条消息。
但那也只是为能顺利接上宋柔话而已。
傅芮白连着猛干好几碗煎梅茶,想着宋柔这多年尽做些无用功不免还是有点幸灾乐祸。但她也不认为这些行为是毫无意义。
因为站在宋柔角度,想尽办法却找不到童域,只能再寄希望于他能看见自己。
宋柔遍又遍地出现在那些艳俗又缤纷包装上,遍又遍地问:你好吗?今天开心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天冷要记得添衣服,心情不好就多吃点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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