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叹口气，轻轻地拍
拍他
肩膀。
课间时候马宜微从画架后探出头来问童域：“今天那个风景画你用什
画？真他娘绝啊。”
“水粉。”童域也从画板后面探出个脑袋来回答她。
“是水粉吗？？？可是……你怎做到用水粉画得那写实？”马宜微表现得
脸惊奇。
“也可以画得写实
老头又问：“这次又什时候开始？”
童域沉默下来，过几秒才迟疑地开口：“也许是今天早晨。”
“离上次有快四个月吧？”
“是。”
老头拧着眉头命令道：“你这周末再去C大医院看看。”
“这是你今天画？”老头走上前来看他画架上画。
“是。”
童域给肯定回答，他到现在还是兴奋得脸颊发热，心里默默地期待着，老教授定会夸奖他。
老头面上先是露出些赞叹，再用手摸摸干掉水粉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接着问童域：“你今天没去上课？”
地往调色盘上摔打颜色。
用大刷子大面积做铺色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饿极流浪汉在白净面包上涂抹鲜艳果酱。
换扇形笔画树影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马上要盛装出席舞会女郎样在刷自己浓密睫毛，拿小笔深入刻画时候他觉得自己又落进装满宝石、细珊瑚片、干花和贝壳万花筒里。
天黑下来时候这幅画才完成，童域收拾好东西回画室上课。
刚走进画室他就毫无疑问地引起所有人注意——
童域不说话，低下头去看溅颜料球鞋。
“去吧，不然
回去会给你爸爸打电话！”语气听起来没有商量余地。
“知道，”
童域提起右脚蹭蹭左边鞋头红色颜料。
“会去。”
“是。”童域只好又老实回答。
老头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他拍拍童域肩膀，对他说：“跟出来下。”
童域放下东西跟着老头走出画室。两个人直走，直到出艺术楼走到喷泉池旁边，老头才停下转头面对着童域。
“昨晚睡觉吗？”老头关切地问。
童域犹豫下，点头，又摇头。很显然，睡，但是又没完全睡。
童域提着画架和画具箱子从外面进来，头发像刚起床样乱糟糟，衣服上手臂上，甚至连脸上都糊满颜料。
因为大家整齐划转头看向他动作和露出惊讶表情太过致，童域脸疑惑地站直身体，不解地问道：“怎？迟到吗？”
“没有啦没有啦，还有分钟才打铃。”
个梳着高马尾女孩子出声圆场。
女孩名字叫马宜微，是隔壁八中艺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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