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来瞧病?”
夏薰告诉他:
“入秋就咳嗽,是老毛病,知道药方,告诉你,你给抓药就行,不需要看大夫。”
小学徒不以为然:
“那可不行!人五脏六腑七经八络,关系相当复杂,彼此之间有各种牵扯,公子要是不经咱们这儿大夫号脉,瑞济观可不敢给公子抓药!公子可不要不当回事,觉得咳嗽不是大病,万——”
——直到夏薰迷路。
他站在熟悉坊门下,却没有见到熟悉铺头。
原来药铺位置,已经成间酒肆,酒肆大门紧闭,要到晚上才开门迎客。
他环顾四周,七年过去,这道里坊内,除那扇高高坊门,其他切都不再是他记忆里样子。
想到之前曾跟祁宴夸下海口,夏薰不由得有丝丝后悔。
夏薰在熙熙攘攘大街上,越走越感到惬意,连咳嗽都不知不觉停。
他就像久居笼中飞鸟,好不容易逃出来,回到熟悉森林。
眼下,正值天之际开始时分,街上人渐渐多起来。
买早点小贩吆喝着,从热气腾腾锅里或者蒸笼里,端出可口食物。
夏薰穿行于嘈杂人群中,有种脚踏实地扎实感。
机会可以走,可他还是留下。”
祁回替他感到开心:“那是不是说明,公子对大人——?”
祁宴不置可否:
“不定,他也许是有什心愿未。”
祁回又问:
夏薰把抓住他胳膊,让他不必
他挠挠头:
“……他说瑞济观在哪儿来着?城东?”
瑞济观不如京中其他大医馆出名,古朴二层小楼藏在城东半亩竹林中,位置相当隐蔽。
来这里看病抓药多是老客,或是经熟人介绍,或是住在周边百姓。
夏薰张生面孔出现在柜台前,立刻引起小学徒注意,他麻利地上前招呼他:
他暂时远离沉痛过去,远离年少时不顾切爱过爱人,远离如枷锁般束缚他爱恨纠葛。
他又回到这片从小生长地方,与这座城市有关、童年里为数不多快乐回忆,渐渐浮现在脑海。
他露出个轻松笑容,愈发爽快。
接下来,他会沿着这条路往下走,走到他幼时瞧过病那间药铺,药铺老板应该还是那位大叔,小时候,他给过夏薰不少糖吃。
事情本该如此。
“属下是否需要派人暗中跟随,保护公子安全?”
祁宴摇摇头:
“若是从前他,定会这做,可如今……如今他头脑敏锐,聪明又谨慎,不再需要保护……”
他迈上车:“走吧,到点卯时辰。”
马车载着主仆二人,稳稳向宫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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