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情况下,是他单方面和夏薰闲聊,他总想打听夏薰和祁宴到底是什关系。
夏薰起先守口如瓶,不提只言片语,后来被问烦,反问道:
“先别说,你接下来有什打算?”
夫蒙檀查想想,说:
“送你回岭南吧,之前答应过你,怎能食言?你不是说祁宴还
“你想什呢?!谁问你这个??是说你乌鸦!!”
夫蒙檀查闭闭眼,疲惫道:
“你说它啊……它很聪明,会自己找安全地方……”
脑袋歪,又晕。
夏薰慢慢爬起来,在他身边生堆火,这样来,入夜后,野兽就不敢靠近。
“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在……报复?报复……出卖你行踪……?居然把香灰……塞肚子里……?”
夏薰朝后仰,躺倒在地:
“不识好歹……!背太痛,否则真想给你两拳。”
夫蒙檀查扯起嘴角,露出个勉强微笑。
不管夏薰能不能看见,他都把这当做是对夏薰感谢。
处可躲,他发出阵哀嚎,双手死死抓住地上泥土,土里立刻出现十个指洞,他腿疼到抽搐,整个人都在泥地上不停弹动,像是被捕兽夹钳住猛兽。
而夏薰,就是那枚残忍兽夹。
他对夫蒙檀查反应视而不见,又抓起把香灰,填进他伤口。
如此行事,他犹嫌不足,干脆拿起香炉,直接把里面灰倒在夫蒙檀查伤口上。
炉香灰用完,夫蒙檀查就像被抽筋扒皮蛇,大汗淋漓瘫软在地,上下喘着粗气。
天快黑,他还要赶回储安裕家,不能留在这里。
临去前,他合上土地庙破烂木门,权当是遮掩。
陈县公手下全都被储安裕抓,没有人会继续追杀夫蒙檀查,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
接下来几天,祁宴伤势趋于稳定,只是迟迟不醒,夏薰时而带上伤药和食物,去破庙接济夫蒙檀查。
胡人身强体健,受碗口大刀伤,好得居然比祁宴还快,没过几日,就能吃着夏薰带来肉,和他谈笑风生。
夏薰看着破漏屋顶,忽然想起什,问他:
“你鸟呢?怎没看到?”
夫蒙檀查赶紧往下瞟:
“……还在!在裆里……!吓死,以为被那群人阉——”
夏薰唰地坐起来:
夏薰也没力气,手松,往后倒,坐在地上。
夫蒙檀查说不出话,张着嘴巴喘气,拿眼睛看他。
夏薰拍掉手上香灰,对他讲:
“你休想诓,鄯善国距京城千里之遥,谁要替你跑这趟苦差事?你想回家,想要见阿娘,就自己去见。”
夫蒙檀查断断续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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