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安裕带着手下官兵,闯进祁宴所在房间。
他指着夏薰命令道:
“本官连夜审问弓箭手,他们招认,说此人便是内应!来人,给本官把他抓起来!”
他无意识地摇摇头,根本不信。
祁宴还抓着他手,他还这有力,他怎会死?
他看着祁宴侧脸。
他足智多谋,心机深沉,远比夏薰聪明敏锐。
怎看,都应该是夏薰死在他前头。
磨人疼痛终于告段落,祁宴身体瘫软下去,无力地倒在床上。
只有抓住夏薰手,还不肯放开。
大夫擦掉额头汗,将准备好药粉厚厚洒在祁宴伤处,在祁回帮助下,替他紧紧缠上绷带。
祁宴身上到处都是疤痕,这些伤全是他与夏薰重逢后受。
夏薰模模糊糊地想,好像自从他回到京城,祁宴就直在受伤。
夏薰还活着,他就不会死。
想到这里,夏薰安心许多,他把头枕在自己手臂上,静静等待着祁宴睁眼时刻。
他很快就会醒来,很快就会变回原先那个从容镇定祁宴。
他会弯起眼睛对夏薰笑,就像多年前,那个海棠花随风飘落夜晚,夏薰满怀期待与憧憬,蹦蹦跳跳来到他面前,送给他只烧成焦黑兔子。
屋外动静更热闹,人声变得无比杂乱,随之而来,还有纷至沓来脚步声。
祁宴前胸后背交错伤痕,每道都与他有关。
雪白绷带圈圈缠绕,伤疤隐藏其下,夏薰渐渐看不真切。
处理完伤口,大夫神色凝重,将祁回叫到边,严肃地说:
“这位大人伤势极重,在下虽尽力医治,也难保伤口能痊愈,您还是要……做好准备。”
他说话,夏薰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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