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放缓语气,尽力不显得那咄咄逼人:
“脂归,你不是庆州人吧?你祖上,应该有胡人血统。而且,就是你把和祁宴行踪,透露给陈县公手下,对吗?”
脂归长相是典型中原人,可夏薰近距离看过,她瞳色很浅,这分明是胡人特征。
脂归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声音,语无伦次道:
“奴婢、奴婢曾外祖母确实是胡姬,公子眼睛真尖,这都被您发现……只是,奴婢没有接触过陈县公人,奴婢身份卑微,怎会认识如此大人物呢?公子只怕、只怕是在于奴婢说笑吧!”
只是夏薰拿它还有别用途,不能当做路费。
脂归在房里等他。
自从来到这座县衙,她就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几次想要跟夏薰说话,几度欲言又止。
此前,夏薰直没有精力关注她异样。
“想回岭南,你能送回去吗?”
夫蒙檀查脸惊奇:
“你有胳膊有腿,为何不自己走,非要人送?你又不是小姑娘!难道祁宴不让你走?”
夏薰说:
“这是其,其二,陈县公人也许会沿途追杀,其三,也是最重要点,身无分文,没有路费。”
而言,难道不是易如反掌?”
夫蒙檀查思考良久,最终决定暂且信夏薰回。
“也罢,姑且当你说得不假,先不杀祁宴,可你可记住,若你骗,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他想想,又说:
“你年纪轻轻,心思如此深沉,就凭这点信息,就能推断出这多细节,着实深藏不露,看你比陈县公还厉害。”
夏薰淡淡道:
“如果不是有人告密,那群岭南人怎会在那短时间里,就追上们马
如今,他终于可以和她好好谈谈。
夏薰取出祁宴玉带钩,放在桌上,对她说:
“脂归,你收下这个,到庆州,你就走吧。”
脂归大惊失色:
“公子!您在说什?奴婢是祁府家奴,还能到哪里去?是奴婢服侍不周,您要赶走吗?”
夫蒙檀查歪头嗤笑声:
“行!需要准备几天,陈县公多疑,怕拿钱不办事,派人跟在后头监视,待处理掉他们,就来帮你这个忙!”
月色下,他飘然而去。
夏薰转身往房里走。
其实他没有说实话,他不是身无分文,他还有祁宴给那枚玉带钩。
夏薰神情冷淡,不见情绪:
“因为你们对没有防备,对有问必答,才有可乘之机。”
夫蒙檀查斜睨他眼:
“怎感觉你话里有话?算,你告诉这些,要帮你什忙?事先说好,太大忙,可不帮。”
夏薰深吸口气,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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