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天,祁宴还是没动静,夏薰没耐心,去他房里找他。
他进去时候,祁宴正在擦拭佩剑,祁宴看他气色好得很,没有半分病容。
夏薰张口就问:“们何时动身?”
祁宴收起剑,示意他过去:
“这几天才知道,这里醴酒很好喝,你来尝尝,度数不高,入口是甜。”
夏薰在原地站立片刻,迎着初升朝阳踏出门。
他还有件事没有想通:
夫蒙檀查在其中,到底扮演什样角色?
祁宴在这个小村镇,停留就是好几天。
他伤分明已经收口,早已行动自如,过不几日都能骑马,可他就是不走,连房门都不出。
夏薰看向窗外,又问:
“你打算怎应对陈县公?你手里可有证据?”
祁宴语气很疲惫:
“陈县公不能留,这也是陛下意思,至于证据,只要陛下起疑心,有什是查不出来?此前没有调查他,无非是看在他皇亲国戚身份上,旦陛下下定决心,所探查到消息,足够给他理由,让他下令彻查……”
他越说越无力,到最后,只能靠在软垫上喘息。
声说:
“……所以,当初你去窦州,就是为彻查陈县公,你把带回来,也是为让做你人证。”
祁宴霍地直起身:
“不是!不是这样!”
夏薰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不由得怔住。
桌上摆着碗乳白色酒,夏薰端起来闻闻,浅浅尝口:
“好,尝过,们可以出发。”
祁宴无可奈何道:
刚开始夏薰乐得清闲,没事做,就到县衙水池边看鱼。
脂归陪在他身侧,她心情不太好,旦没人注意,就露出副忧愁表情。
夏薰宽慰她:
“别着急,不管耽误多久,祁宴终归会到庆州去,你肯定能见到家人。”
她点点头,表情还是没变,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祁宴是虚弱,看上去精神抖擞,不过是他凭借过人意志力强撑出来。
他远比夏薰更需要休息,可他还有堆烂摊子需要料理。
祁回走进来,服侍着他躺下,替他放下床帏。
祁宴隔着朦胧床纱,对夏薰说:
“你也去休息吧,总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祁宴动作牵扯到伤口,他捂着肩伤,龇牙咧嘴地跌坐回去。
过好会儿,他才缓过劲来。
他靠着床头软枕,合上眼睛,长长吐出口颤抖热气,嘶哑道:
“……不是,不是为陈县公去,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交出去,交给任何人。”
他弯下腰,手握成拳,抵在额头:“会保护你,只要活着,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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