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子本应是浅褐色,由于各种原因,送到祁宴手里时候,已经变成黑色。
发现祁宴在看兔子,夏薰冷笑声:
“难为你还记得,那只兔子早就被你扔掉吧。”
祁宴轻轻开口
“你左手好像还是比右手细些?”
夏薰怔,想说话已经脱口而出:
“没这回事,是你想多。”
祁宴就又不说话,眼睛直直盯着个方向,许久都不回头。
夏薰顺着他目光看去。
祁宴握着他手,看向河面:
“站稳,要开船。”
小船轻轻晃,慢慢驶离岸边。
夏薰最终还是把手抽出来:
“无需中书大人费心,船上挤成这样,想摔也摔不倒。”
夏薰回头,就能贴上个婴儿脸。
小婴儿被爹背在身后竹篓里,小手刻也不停,抓着夏薰缕头发,不是往东扯,就是往西拉。
她力气不大,否则夏薰满脑袋头发,都能被她扯秃。
更要紧是,船上人满为患,挤得前胸贴后背,他和祁宴肩膀紧紧贴在起,连躲地方都没有。
夏薰僵着脸问:
哪儿?”
邠州城东,有条河流,将城区与郊区分隔两边。
郊外农户经常要将自家菜,运进城内售卖,城里商户,又时常要河对岸进货。
河流上,船只往来络绎不绝。
只是这些船不是雕梁画栋游船,而是真真正正商船。
小船角落里,有人带几只兔子,它们还是幼崽,互相靠在起,窝在笼子里睡觉。
大部分都是白色,只有只,是通体黢黑黑兔子。
夏薰只看眼,就知道到祁宴在想什。
祁宴是属兔。
很多年前,夏薰曾做过只木兔子,在祁宴生辰那日,当做礼物送给他。
祁宴没什反应,两人不再交谈。
他们不出声,可船上很热闹。
坐船人彼此都很熟悉,所有人都在大声地聊着天,嘈杂说话声里,间或还夹杂着鸡鸭大叫。
夏薰头皮被小婴儿扯得发疼,祁宴衣服下摆,快被公鸡啄出洞。
片混乱市井气息里,祁宴突然问:
“——这就是你说游船吗?”
祁宴侧头,冲他微微笑,借着衣袖遮掩,握住他左手。
夏薰表情变,立即要抽出来,结果被祁宴更用力地握住。
他怒视他:
“你干什?!”
不光要载人,还要运送货物。
船夫为多赚钱,往往会不停往船上装人,艘小船能被人和货物挤得满满当当。
祁宴和夏薰,就站在这样条船上。
祁宴脚下,是笼公鸡。
公鸡好动,时不时就用喙啄下他衣服,红色鸡冠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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