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扶着他,好脾气
祁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担忧:
“回去要小心,这几天少走路,腿没好以前,就别过来。”
夏薰张口欲言,祁宴阻止他,言语间已有责怪之意:
“你膝盖肿得跟馒头似,还要在墙上翻来翻去、在树上爬上爬下吗?这几天认真涂药油,膝盖没消肿以前,不准过来见。”
夏薰为表现不满,本打算假装生气,重重踩着脚步走出去。
“这些话都是你爹说?”
夏薰咕咕哝哝:
“这些话都是爹用来骂,还有更难听呢,说出来怕脏你耳朵……”
祁宴紧抿着嘴,脖子上线条明显绷紧。
过会儿,他渐渐调整过来,柔声对夏薰说:
祁宴纵容地笑,拍拍他手背:
“好好,家里墨不多,再写就不够用。”
夏薰不肯撒手。
“这有什,明天给你拿几方砚台过来!你送礼物,还没回礼呢!刚好笔墨也拿出来,给你画金鱼吧!”
夏薰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几笔就画出条胖乎乎小金鱼。
太后……”
夏薰打断他:
“知道讲什!已经看过!道理都懂,可就是背不下来!脑子太不够用,就是把书吃也背不下来!”
祁宴想想,找来笔墨,将张纸铺在他面前。
他把笔沾墨,递给夏薰:“写几个字。”
谁知刚站起来,膝盖陡然疼,腿软,往后倒,直接栽进祁宴怀里。
祁宴牢牢地接住他,他发丝掠过夏薰脸,温热鼻息撒在他脖子上。
他身上有种很好闻气味,是夏薰从来没闻过味道。
他坐在祁宴腿上,近距离看着他面庞,呼吸间都是独属于他香气。
他脸很热,他想他耳朵尖肯定都红。
“你回去吧,你爹正在气头上,万寻不见你,又要大发雷霆。你这几日都乖乖,不要再碰木雕,别招惹他。”
夏薰“哦”句,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临走前,祁宴告诉他:
“罚抄事你不用担心,会替你解决,明天早,你在你家围墙下等。”
夏薰回头看他。
祁宴夸奖道:
“不愧是能做木雕手,画画也如此活灵活现。”
夏薰略带希冀地问:
“真吗?你不嫌弃不务正业?不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低贱贫民才做活计?”
祁宴反问他:
夏薰夸张道:
“你不会以为不识字吧?!”
祁宴把笔塞到他手里,坚持说:
“写几个字,随便写什都行。”
夏薰拿着笔,在纸上笔划写下祁宴名字,个还不够,他连串写五六个“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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