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你还想瞒?”
夏薰放弃般叹口气,别别扭扭地说:
“你怎知道?韶波告诉你?哎呀,不是让她千万别告诉你嘛!也不是故意瞒你,主要是……觉得有点丢脸,这大人,还要被罚跪,实在是……”
他越说声音越低,赧然得脸都红。
祁宴朝他招手:
祁宴和韶波对视眼,又说:
“夏薰,你身上伤都是你大哥弄吧?”
夏薰戳着睡莲叶片,毫无所察:
“怎可能!大哥虽然不喜欢,可他从不欺负,这都是是爹——”
他发现自己上当,陡然闭嘴。
祁宴低着头不说话。
韶波向他告状:
“您没瞧见吧?小少爷眉骨上还有道口子,那是老爷用油灯砸!他不想被您看见,刻意用头发遮住!”
祁宴看向夏薰。
落日余晖中,夏薰扒在浴缸边,开心地逗着锦鲤,副没心没肺模样。
读书,尤其不擅长背文章。
前些天夫子教到《左传》,布置篇古文,让弟子们回去自行理解背诵。
今日学堂上抽查,夫子问夏薰,对那篇文章可有自己见解。
夏薰没说出来。
夫子又让他背诵段,夏薰背得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
“过来。”
回头,正好对上祁宴责怪又心疼眼神。
他看就明白,祁宴什都知道。
他慌慌张张想要圆谎:
“不、不是——你听说——”
祁宴责备道:
任谁来看,都会认为他是个无忧无虑富家公子,从小锦衣玉食,没有任何烦恼。
祁宴想想,朗声问:
“夏薰,你眉毛怎也受伤?”
夏薰故技重施:
“摔!跟膝盖起摔!”
夫子怒之下,罚他抄五十遍。
夏薰回府后,伴读小厮将此事告知夏弘熙,夏弘熙大发雷霆,跑到夏薰院里兴师问罪,正好赶上夏薰在摆弄那些小木件。
怒之下,夏弘熙对他破口大骂,说他不学无术、玩物丧志,还罚他去跪祠堂。
韶波愤慨道:
“午饭都没吃就去跪着!直跪到刚才!膝盖就是跪肿!根本不是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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