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为报仇害死,心痛不照样是你。
而今想来,是他幼稚。
祁宴副铁石心肝,断不会如他这般优柔寡断。
又阵急切敲门声传来。
贺琮朝屋外喊话:
夏家除他们两个,其余全都死绝,自然无人为他们扫墓。
头几年,墓地杂草重生,等到风头渐渐过去,夏薰便时常去打理。
七年间,祁宴没有来过次。
他也许是对夏薰怨恨到,连他死,都不肯到他坟前看眼。
贺琮告诉夏薰,祁宴去岭南并无特别缘故,只是执行公务。
身事外,才是最安全。
贺琮让侍女传话,请夫人稍安勿躁,他很快就过去。
外面人走后,他又接起话茬:“你刚才想说什?”
夏薰转而问道:“如今祁宴在朝中,是什地位?”
贺琮说:
“等会儿就回内院,让夫人不要着急!”
外面来不是侍女,而是看守府门侍卫,他着急回道:
“祁宴大人来!他马车已经停在门外!”
原来……他不是特意去找他。
夏薰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情绪,有些放心,更多,是他自己都不愿承认怅然。
他无数次幻想过,祁宴得知他死讯,会有什感觉。
他会不会痛心,会不会懊悔?
哪怕自己死能让祁宴有瞬间后悔,夏薰也能得意辈子。
“就像信里写那样,三个月前,他升任中书侍郎。”
夏薰又问:“那你可知,他为何突然去岭南?”
夏薰和大哥相继假死后,贺琮在窦州给他们立墓。
此事很快被皇帝知晓。
或许是认为他们二人并非罪无可赦,皇帝没有下令铲掉,而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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