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六点十分,下班时间。
公司的其他同事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我和一旁的助理。
助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俞经理,又加班?”
我从电脑前挪开视线,“嗯。”
助理面上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他开口问道:“产品那边给我们的工期这么紧张吗?我记得验收时间在半个月后啊,而且我们进度还可以,怎么经理你还要加班?”
因为我清楚,我并不是理直气壮的,他给过我躲开的机会的,可我非但没有躲开,且任由他为所欲为
我想我刚刚一定是疯了。
封诀低下头,于黑暗中发出一声浅浅的笑,他上前拉住我的手腕,轻声说:“俞念,我们回家吧。”
理智归拢。
我用力挥开他的手,又偏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激荡的情绪,才生硬的开口:“我还有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能感受到封诀微凉的唇在我唇上温柔的辗转,似有电流从我们唇齿相接的地方,直直的传递到我的大脑,麻痹到我无法思考,我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此刻正毫无保留的喷洒在我的皮肤上,并与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这算是我的封诀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在我清醒状态下,以俞念的身份。
这个吻时间并不久,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封诀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我的念念真乖。”
“不是,是我想要重新捋顺下后台架构,以免后面出岔子。”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回答道。
助理立刻换上一副“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同时对我竖了竖大拇指,嘴上发出不可置信的,“厉害厉害。”
我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助理背起包,又走到办公室的窗边,看了看阴沉的天气,这才转头对我说:“经理,外面看样子要下雨了,工作不着急的话
“什么事?饭不是已经吃完了吗?”封诀反问。
我张了张口,竟一时无法找到语言反驳他。
封诀则是继续慢条斯理道:“你现在回去,还要继续和那个女孩呆在同一间屋子里——在对方刚向你表白之后。”
我:
封诀重新握住我的手腕,温声重复道:“回家吧。”-
他俯在我耳边低沉的开口,声音了有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我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般,猛的推开他,封诀被我推的拉开了些距离,但依旧是以强势的姿势圈禁着我。
他似乎一点都不因为我的举动而恼火,眉宇间都是舒展的。
我站在原地又惊又怒的瞪视着他,我想我应该质问他的,或者随便说些什么,比如,“你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你又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
但是最终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