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比起我像是许棠意的替身,不如说封诀像是在打造他心里所想的一个人。
一个天真纯洁,会弹钢琴,爱画画,喜欢郁金香,爱穿白衬衣,喜欢喊他先生的人。
而这就是我苦难的源头。
尽管我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断,但我还是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封诀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稍稍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要来一般,见我进屋,远远的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笑,并说:“俞念。”
我缓步过去,在他床边半米远的地方站定,我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眸看着他。
“我看了直播,你今天在台上的演讲很精彩。”他开口说着,看向我的眼神满目柔和,“我想”
我冷漠的打断他:“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好好谈过话。”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片刻,他重新开口:“你想谈什么?”
,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怎么补偿都不为过。”
许棠意看着我眼睛不放心道:“阿念,你千万不要心软。”
“我知道的。”我对许棠意淡淡的笑了笑:“哥,你放心。”-
我走到封诀的病房门口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是张伯。
他像是特意守在病房外等我一般,在见到我后,对我露出一个礼貌的笑:“俞先生。”
病房里的灯光是冷白色的,在这样的灯光照耀下,他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不
“小意是谁?”我直截了当问他:“或者说,你的小王子,是谁?”
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我最开始恢复记忆的时候,一直以为是封诀对许棠意爱而不得,从而转向更好控制的我。
但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许棠意不会画画,不会弹钢琴,而封诀也并不喜欢许棠意。
再仔细想想,当初,封诀除了在我醒来后告诉我叫许棠意,之后他再也没有这样喊过我,只是喊我“小意”或者“小王子”。
在结合我当初在三楼发现封诀的日记,那些癫狂的话语,总结起来的意思就是,他以为找到了那个小意,但接触后发现许棠意并不如他所料,他动了想把许棠意关起来的念头,只不过在他决定这样做之前,又恰好看到了我。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觉得这次张伯对我的态度倒是比之前真心实意了太多,以前只能说是公事公办,现在可以说是恭敬。
我无意去探究他态度的转变,径直推门进了屋子。
五楼的病房都是包间,封诀的也不例外,我穿过客厅,转了弯才进到了他所在的病房。
门是敞开的,我看见封诀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半坐在病床上,他的左手上扎着针,一旁的顶部挂着两瓶点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