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是个上午,白朗把大提琴小心翼翼地放到后座,正好透过挡风玻璃里看到天空上出
白朗想了想,没有回答。
他也知道自己资历浅,在北美尚还有些知名度,但在欧洲这片人均神童的古典乐土壤里则没有什么竞争力。要不是恰好遇上刚成立不久的E团以及祁斯年,他很难走得如此顺畅。更何况,如果时间倒退回几年钱,就算考上了柏林音乐学院,能不能找到弗里德这样优秀的老师还不一定。
白朗还是撇了撇嘴说:“如果重来一次……”
“就算重来一次,你也要选茱莉亚,好不好?”祁斯年的音色低沉而缓慢,像在耐心地哄着小孩子,“否则弗里德可是会很伤心的。”
“好吧。”白朗顺着台阶下了,仰头看着他笑出了酒窝,眼睛亮晶晶的,“首席,我刚才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告诉老师。”
林的时候,有和BPO合作过宣传封面,那时候认识的。”
白朗突然想到,祁斯年和卡尔认识的时候,自己还在大洋彼岸的中国,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走上音乐道路,还在为了考试成绩和迷茫的出路与父母闹别扭。
简直就像在两个世界一样。
白朗有些庆幸,又难免惆怅,觉得与祁斯年相识得未免太晚了些。等他出现在祁斯年面前的时候,祁斯年已经是一个完美的音乐家了。不管作为朋友还是崇拜者,他能参与的部分实在太有限了。
如果自己能再优秀一点就好了,那么也许就能在茱莉亚交响乐团脱颖而出,被祁斯年看到,哪怕能在他经历瓶颈的时候给与一点点鼓励呢?
祁斯年模糊地“嗯”了一声,伸手摸到白朗的耳边,从他脑袋后面的沙发缝隙里抽出了遥控器,问道:“是不是在这里呆得无聊了?”
白朗摇摇头,说:“那倒没有。只是总是分心想到威尼斯的演出,没法安心享受这里的生活。我们什么时候去威尼斯?”
祁斯年微微笑了笑:“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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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没有再停留太长时间,等到终于把二重奏编曲改好的时候就启程离开了哈尔施塔特。
祁斯年一直看着白朗的表情,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白朗翻了个身,侧过身子看着他:“只是在想,我当年为什么要考茱莉亚。如果我能考上柏林音乐学院,是不是就可以早点认识你了。”
祁斯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忽略了一点?你上大学的时候,我早就毕业了。我们不可能一起的。”
白朗说:“可是如果我们都在柏林,说不定也可以早点认识啊。也许几年前就合奏过了。”
祁斯年笑了,走到沙发旁,俯下身子看着白朗的眼睛:“你觉得我们认识得太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