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主义?”祁斯年重复遍,像是觉得这种形容有意思,让他想起今天下午那首恰空,“就像巴赫?”
白朗仰头看他,认真地喃喃道:“嗯,就像巴赫。
白朗刚想点头,却又听他说:“还是算,你今天喝过酒。给你拿瓶牛奶吧。”
祁斯年从冰箱里拿出盒牛奶递给白朗,自己却拔出红酒瓶塞,把酒倒进红酒杯里,然后走到白朗对面坐下来。
他动作不慌不忙,看起来十分优雅,白朗不说话,他也就这悠然地品着酒。
白朗莫名有些手足无措,低头抿口牛奶,奶香味在口腔里四溢开来时候,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蠢。
“首席,谢谢你。”他只好没话找话说。
白朗犹豫下,这时候祁斯年已经错开身子。他只好跟着祁斯年进房间,顺道回过头去关上房门。
时间已经将近午夜,确实不该是练琴时候。
白朗脑袋里热度终于褪下来。
祁斯年房间整体布局跟他房间相似,不大,却很够用。不同是因为顶楼,头顶多块方方正正天窗,从白朗角度看过去,正看到轮明亮月光。
窗边是张长条书桌,靠墙位置还有内嵌书柜,上面整整齐齐摞着叠又叠乐谱,还有些光碟。桌面上收拾得整洁,桌角有瓶墨水,旁边放着支钢笔。
祁斯年说:“你好像总是对说谢谢。是要邀请你排室内乐,该说谢谢才对。说实话,大提琴独奏恰空不多见,与如此合拍更是可遇不可求。”
白朗觉得脸有些发烫,心说,那是因为听你恰空听无数次,演奏起来也完全都是你影子。
他舔舔嘴角,说:“首席,觉得你跟想象有点不样。”
祁斯年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微微曲起条腿,向后靠靠:“哪里不样?”
“您比想象要温柔多。”说完这句话,他脸上热度已经很难遮掩,“原本以为,你会更加严肃……嗯,应该说,更加古典主义些。”
现在很少见到习惯使用吸墨钢笔人。但白朗却觉得祁斯年理所当然应该就是这样。
祁斯年让白朗坐在沙发上,自己则靠在吧台,随意地问道:“睡不着吗?”
白朗看向祁斯年,余光看到他浴袍领口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结实胸膛,阴影直隐没进浴袍下方。
白朗在这瞬间有些坐立难安,他有些忍受不与祁斯年对视,于是低下头,敷衍地“嗯”声:“可能时差有些没倒过来。”
“睡不着就拉琴,这乖?”祁斯年低头笑笑,随后拿起手边瓶红酒,“要喝点吗?可能有益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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