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毛企鹅挤过去,轻轻靠在鼓着肚子的小企鹅身旁。
“你真是只粘鹅的鹅!”
被倚靠着的企鹅重重叹了口气。
风吹过,吹动两只相互依偎的企鹅幼崽的毛发。
好歹有个垫背,没有直接摔在冰面上。可阮星渊心中着急,没来得及看看下面的企鹅就站起来,视线向着成年企鹅离开的方向望去。
“别过去了,你这个家伙。”有些恼火的声音传到阮星渊的耳朵里,阮星渊愣了下,惊喜地朝着前方看去。
夜色模糊了对面企鹅幼崽的模样,小企鹅的声音穿透黑暗朝着这边袭来,清晰地呈现在阮星渊耳边:“你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妈妈也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不要跟去,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吧。你已经是只快要长大的企鹅了,不可以哭,不可以溜走,也不可以大喊大叫,听见了吗?”
前面的企鹅朝着阮星渊伸出鳍,毛绒绒的触在阮星渊身上,企鹅幼崽凶巴巴地说:“你听见了吗?!你得听话点儿!”
阮星渊站了一会儿,他看不清对面企鹅的模样,甚至不知道这只企鹅幼崽是否在伤心。
毛绒绒的企鹅走近一步,什么话也没说,不曾张开喙只是侧过脑袋慢慢靠近对面凶巴巴的企鹅,凑到企鹅脑袋旁,轻轻地蹭了蹭面前勇敢而坚强的企鹅幼崽。
他面前的这只是一只优秀的企鹅幼崽,他生在南极,在南极慢慢长大,最终学会了在爸爸离开的时候不追上去。
“喂喂喂!”吓了一跳的小企鹅连忙后退,避开前方突然伸过来蹭的脑袋,小企鹅愤愤地说:“你这只鹅在干嘛呢?!注意点,我可不是你爸爸!”
“昂!”阮星渊小声应了一声,伸出鳍碰了碰小企鹅的鳍。
“你这个家伙!”小企鹅气呼呼而又无奈地说:“算了,你想蹭鹅就蹭鹅吧,不过鹅可告诉你,你不准哭,哭了鹅就把你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