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渊几乎热泪盈眶,他就知道这只脆弱小企鹅有着绝不服输性格,绝不可能轻易
次又次跃起又下落。
屏幕中间,小企鹅突然停下。
大风吹过,雪花将这小团地方掩住。
阮星渊盯着雪地里鼓起小包沉默地看会儿,调转摄像头不敢再看它。他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发声。
那只鼓起小雪包之下,藏着条曾经鲜活生命。他陪伴着这只小企鹅不长时间,几天或者十几天,他记不太清。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他自认为已经同这只企鹅幼崽单方面地建立感情。
企鹅幼崽声音能够传到企鹅爸爸耳中,但可惜企鹅群过大吵闹声掩盖小企鹅声音,企鹅爸爸徘徊在陆缘冰周围。
显示屏上温度已经下降到零下二十三度,耳边是阵打颤声,企鹅幼崽身上覆盖层薄薄雪花。
小企鹅摆动身体,将白雪抖落下来。雪花掉在冰面,在上面又堆上层。
摄影机里,灰色身影在冰天雪地中跃动,鲜活地彰显着自然界脆弱生命。风雪吹来层棉絮,不偏不倚地压在小企鹅身上,惹得不堪重负小企鹅腿下踉跄,身体颤动。
小企鹅声音更急。屏幕中企鹅爸爸正向着远离小企鹅方向走去,阮星渊真想跑到他面前提醒他。时间距离小企鹅掉到冰块后已经过去十分钟,象征着温度曲线仍在下降,冰盖上能见度愈加缩紧。若是企鹅爸爸再不回去,只需再过几分钟,等不到,bao风雪来临,那只凶巴巴企鹅宝宝就要冻死在冰块之后。
阮星渊心中难受。
桌面上观察日记摊开摆在中央,或许在等到,bao风雪过后,他耳边幻想声就不会再想起来。但阮星渊希望他耳边声音永远不会停下,哪怕他病再也不会好。
“爸——”
耳边突然炸裂出声喊,惊天动地,穿云裂石,阮星渊跃而起,调转摄像头朝向小企鹅方向。
小团白色雪包中伸出截短短黑色小喙,喙努力地张开着,尖锐而有力呼喊在冰盖上响起来。
摄影机重新转向小企鹅,灰色小团可怜地在白雪中挣扎着跳动,频率较之前更加缓慢,小企鹅已经没有力气。白色薄雪覆盖在他身上,他甚至没顾得上抖下来。
糟糕。阮星渊想着,这只小企鹅可能死在这场风雪里。
小企鹅跳动距离更加低,最开始还能够距离冰块上缘厘米不到,现在连冰块中间也跳不到。阮星渊贴紧屏幕,额头出满头汗。
“嘿!嘿!上去!”
耳边声音不放弃地响起来,听得阮星渊眼睛酸涩,稚嫩声音已经没有之前朝气,只剩下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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