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君不工作么?你一个人要做几份工作?”
齐康抿直了唇线,他似乎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也不想和我继续交流下去。
他这幅唯唯诺诺不说话的模样,我是真的不太喜欢,但让我这么一走了之,任凭他做这些工作
——他在我下榻的酒店里做兼职的保洁,我从背后看了一眼他的后背,又看了一眼他的臀腿,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他。
我的心中生出了些许冲动,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齐康对我的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让我有一点心烦,我很想把冲动付诸实践——那并不难,我甚至连如何收尾都想清楚了。
齐康不反抗当然是最好的,反抗的话,倒也好办,他总会“心甘情愿”地同意的。
然而到了最后,我还是按捺住了我的冲动,但很恶趣味地开口问他:“齐康,你怎么在这儿?”
“嗨,是个陪客,总有人口味不太一样。”
我不置可否,上了车,眼前却浮现出了齐康的那张脸。
——他知道丁晓君在外面做这个“兼职”么?
——如果,他不知道的话……
我的大脑中翻滚着各种各样的念头,最后剩下的是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齐康后退的那两步。
宁县是一个过于小的地方。
小到我总会遇到一些不想见的人。
譬如,丁晓君。
我到了宁县,总有人想要“招待”我一番,我虽然不怎么耐烦,但总不好全然拒绝。
吃过了饭,接下来就是一些不可言说的招待,我一向不参与这些,压根没让人进来。
齐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起来,他极为迅速地站直了身体,深呼吸了一次,才向后看,然后,正对上了我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一幕几乎可以被列入恐怖片或者尴尬片的经典镜头了。
又过了一会儿,齐康才开口说了一句话:“我正在工作。”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挥散了心头萦绕的那些旖旎心思,我问他:“你现在有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齐康很害怕我。
——齐康并不想和我重新产生太过紧密的交集。
——他已经结婚了,他不属于我,我也不应该多管闲事。
我压下去了去找齐康、去调查他们生活的冲动。
然后,我又遇到了齐康。
但等我出了门,却在走廊里碰到了丁晓君,他脸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粉,穿着光鲜亮丽,倒像是个来这里就餐的客人。
丁晓君没有认出我。
他冲我露出了一个难以言明的笑容。
我没有理会他,我身边的人也很快就将他隔开,但在我上车之前,我身边的酒店人员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那是个没规矩的,您别介意。”
我挑了下眉,问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