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多久没有见面过?有多久没有交谈过?”
“甚至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但还是会想起你,明知道不应该,还是会想起你。”
“在前段时间找个小时工,就在们常去那家牛肉店里,每天都能看到过来吃面条学生,看到熟悉校服,总会想起你。”
“你以前个子不高,总爱抬头看人,后来个子长高,也改不这个习惯,但你看向时候,会微微低下头。”
当时确是认为,那会是们见最后面。
然而回到平城之后,那幕竟然成反复在睡梦中、在清醒时重现情景。
齐康当时说每句话,做出每个细微表情,在长年累月“重温”中,愈发记忆深刻。
开始后悔,后悔那时没有抬起头,看看齐康表情,也后悔那时没有说几句“体面”话语。
然而在最初几年之后,随着年龄渐长,也会生出许多疑惑来——纵使要拒绝,齐康也没必要说得如此绝情,和他,总归是极好朋友,不是?
那瞬间,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是真差点就哭出来。
沉默地注视着齐康,期寄着他可以再说点什,但他同样沉默地看着,或许是在疑惑,还在这里站着做什,还要说出什让彼此之间不够体面话语。
最后能说出口只有句:“知道,你照顾好自己,先走。”
知道你并不喜欢。
“你长得很好看,五官深邃,浓眉大眼,肩膀也很宽,头发又密又硬,耳垂和嘴唇都薄,你还总说自己是个薄情相。”
“你不爱笑,做事很执拗,读书时候,有个老师当着全班同学骂你成绩差、没出息,以后考不上大学、只能当辈子窝囊废,你气红眼,却没有掉滴眼泪。”
“你什都没有说,但发狠读书,
再后来,又过很多年,和齐康终于重逢,有好几次,想问清楚当年他为什拒绝,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
即使从齐康口中得知他过往也是喜欢、当年拒绝是出于不连累原因,依旧有种不真实感觉。
直到看到这封信。
“知道伤透你心,但不得不这做。”
“许皓然,从来都没敢奢望过,你会回来找。”
你照顾好自己,以后不会再不识趣地来找你。
先走,不用说再见,因为大概率是不会再见。
大概率是不会再见。
是低头说完这句话,说完之后,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走得很快,齐康也没有叫住,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像偶像剧样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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